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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惊吓的心脏慢慢恢复平静，苏又芹打个哈欠，往沈芊垚身上靠去。

    沈芊垚轻笑，抱住面前人。两人抱了好几分钟。直到电饭锅提醒饭已煮好才分开。

    天色已黑，路灯拉得人影很长。小鱼着急将小姑娘送回爷爷奶奶家，没有和苏又芹多聊，邀请她有时间去养鸡场玩。她最近在休年假，一直待在养鸡场，没有人陪她很无聊。

    和苏又芹对上视线，小鱼冲她打招呼：“又芹。”

    小鱼撇撇嘴，眼睛往屋子里瞥去：“有人来买鸡，和莽子在屋里说事。”

    看起来兴致不高。

    看穿苏又芹和沈芊垚的疑惑，小鱼叹气：“买鸡的人好像是派出所的。十只鸡给了两百块钱。”

    当晚沈芊垚下班太晚，没有到家里来。她哀怨说自己和苏又芹在谈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异地恋。这一描述逗笑苏又芹。她决定寒假暂停几天营业，陪沈芊垚出去玩一趟。

    原来如此，但是买鸡是生意，不是好事吗？

    最后还是苏又芹进屋去看情况。屋里桌边坐着三人，其中一人是派出所的年轻警察蒋义泽，另一位四十来岁的样子，挺着个大肚子，若不是看起来是男人，让人怀疑他已经怀孕五六个月。

    十只鸡才两百？太低了，莽子养鸡场里，最便宜那种喂饲料长大的鸡都是六七块钱一斤，一只鸡怎么也不止二十块钱吧。

    苏又芹想起那次被她看见的中学生欺负小学生的事情。她问沈芊垚学校查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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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外面站了十几分钟，屋里人一点没有出来的意愿。小鱼跺跺脚：“我去赶他们走。”

    她上周去养鸡场买鸡蛋，顺便蹭了莽子一杯精酿，只是天气渐凉，加冰的精酿喝起来有些冷。她和莽子说好下次去养鸡场给他煮啤酒。正好小鱼在，后天是周六，到时候喊上沈芊垚一起去。

    她从梦中惊醒，掀被起身跑出去，看见熟悉身影时放下心。她又忘记沈芊垚有家里钥匙的事情。

    两人走到小鱼身边，沈芊垚开口问道：“怎么蹲在这里玩泥土？”

    周六天气一般，晨间浓雾直到午间才散去。浓雾散后，天空云彩厚重，太阳不见踪影，灰蒙蒙的。

    小鱼继续说：“昨天就来过一次了，买三十只给了五百，今天又来。功哥这亏本生意，天天做。”

    苏又芹应下。

    那事后来由两个学校分别处理，听说几位中学生很快被找出来背了处分，而五年级被欺负的两位学生的家长，现在每天都接送孩子上下学。

    “睡醒了吗？”沈芊垚走到她身前，直直注视着她。

    她越说越气，声音大了些。

    早餐店营业结束后，苏又芹回到床上补瞌睡。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间外有切菜的声音。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沈芊垚只能说些“可能派出所和莽子哥有其他约定”之类的废话。

    果林路下午也有人散步。因为是周末，孩子很多。有些孩子戴着红领巾，见到沈芊垚会主动说声老师好，更多的孩子追赶笑闹着。

    等午餐用完，又休息一阵。两人提着两个柠檬和一小袋红枣枸杞去莽子的养鸡场。

    沈芊垚拉住她。

    养鸡场门口停着一辆车。远远的，能看见小鱼蹲在车旁沙堆上，拿着一根棍子戳地上泥巴，像小孩子一样。她听见沈芊垚招呼的声音，扔掉棍子站起来，勾勾嘴角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