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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进来一位灰衣书生模样的人，他颤巍巍跪在程祐宗后面低头道：“小民周文，是大长老府的帐房先生。”

    江言拿出城主令牌给范茳泽：“拿着此令，去将十月城大长老程祐宗逮捕归案。”

    于是江言就在风月的开心中离开城主府，来到十月城城衙。

    程祐宗对江言躯腰行礼：“参见城主。听说城主病痛痊愈，祐宗早就想去看望城主，奈何事务繁多给耽搁了。”

    满安拿着长老府的账簿大声念道：“晋湘二一年，张家送大长老府黄金千两；晋湘二二年，张钏赠大长老府银矿一座；晋湘二三年，罗家送大长老府玉器金器银器三百石；晋湘二四年，江都城赠大长老府三丈游轮一艘；晋湘二五年，稽阴城赠大长老府美人两名，良田千亩，同年大长老府送稽阴城少城主万肆酒楼。”

    江言戴着面具坐在主审台上一语不发，没人知道她此刻的神情，但她周身一股与生俱来的高位者的气场，压迫得正堂里其他衙役冷汗湿襟。明明是九月深秋时。

    江言面不改色地回了程祐宗一句：“抢来的。”

    程祐宗面不改色地看着江言，江言道：“大长老交友甚广，从城内的首富张家到城外的他城少城主，无一不与长老相谈甚欢。为了十月城，长老很是苦心呕血。”

    江言冲满安招了招手。

    想着想着，江言觉得有些冷。抬头所见即言院。江言对自己的行为不屑轻笑。

    江言扬了扬手里的账簿道：“看来大长老已经忘记了。”江言放下账簿，盯着程祐宗道：“九月初三，支出三百两黄金。”

    入眼处是漫漫黑夜和它自入秋以来的夜雾，在房间烛灯的照射下，层层叠叠甚是像置身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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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祐宗道：“身为十月城大长老，为十月城尽忠，是长老的职责。只是城主怎会有我府的账簿？”

    等风月走进食厅时，江言刚好用餐完毕。

    程祐宗嘴角有些抽搐：“多谢城主。那城主今日所做何意？”程祐宗看了看周遭的衙役。

    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下雪，估计快了吧，可能也和往年一样在十月下旬吧，现在才九月。

    江言在城衙从卯时等到辰时，太阳光暖暖地照在城衙院子里时大长老才被“逮捕”进城衙。

    不知道言院那丫头睡得怎么样了。天凉，可不要踢被子。明日要离府，就不带她去了，府里才是最安全的。若带去了，看见我不近人情远离我，可怎么办呢。还是放府里最好。

    江言有交代满安，明日送一批布庄新进的布料来城主府让风月挑，给她做几身新冬衣裙。

    第10章 风月遇险1

    江言道：“不劳烦大长老了，本城主已经帮你查清了。把人带进来。”

    江言滑着轮椅走到风月身边说：“快去趁热吃吧。这个给你。”江言将那包山楂果递于风月。

    范茳泽接过令牌，战战兢兢地去长老府“逮捕归案”某人。

    范茳泽昨晚半夜才收到消息说城主今日要亲自来城衙审一桩案子，他早就猜想了数个被审之人，也包括了大长老程祐宗，但他万万没想到果真竟然真的是大长老程祐宗！

    江言如是想到。

    程祐宗大摇大摆地走在范茳泽等一众衙役和一群好气百姓面前，活倒像是他们来抓捕江言的一样。

    咦惹~江言打个寒战，赶紧滑着轮椅离开言院。

    不出江言所料，风月瞬间就有了精神，高兴极了。

    程祐宗微一震惊，他皱眉道：“巨款？敢问城主，账簿上所写多少？”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月懵懵地走进厨房想给江言熬甘菊粥，就被告知江言已经在食厅用餐了。

    程祐宗站直了身子又道：“今日城主这是何意？我刚洗漱完，范大人就带着您的令牌来抓捕本长老。不知祐宗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还请城主明示。”

    言院院门紧闭房门紧闭窗户紧闭，没有灯没有人影没有声音。江言打开院门，悄悄滑到风月房门口推开门，从门缝儿里看床上的人。很安静，没有踢开被子。

    范茳泽已经等候多时，见江言到来，忙腾出主审位给江言。

    程祐宗睁大眼睛跪下道：“这这，城主，长老府的帐是有专人在做，我不知道啊。恳请城主给我半天时间，我必查清此事何为！”

    她拿过满安手上的账簿，边翻边看，说道：“长老府遭贼，刚好被城内侍卫看见，就缴获了这本账簿。”

    江言道：“这账簿上写着大长老府在九月初有一笔巨款支出。不知大长老可还记得？”

    看得也不真切。江言想进去看看，犹豫几息后还是关上了门。现在她就像什么呢？盗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