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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冷哼轻笑。
江言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写写画画。
城主府的府兵还在旁边候着,虽然他低着头看不见江言的动作,也看不见江言戴了面具的脸,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周身的空气瞬间暖了许多。
“城主,驿官送来您的信!”
高腰木桶里已经有了好几卷画轴。
奕杰放了个白瓷小瓶在江言桌前说道:“呐,这是你未来半年的药。”
所述是风月在伏娲山很好,软骨散没有留下后遗症;她说她很想念十月城的山水风景,想念十月城的人事物;并对江言表示了一下感谢,以及邀请她去伏娲山做客。
“信?”江言把珠花放回木盒,把木盒放好后才打开房门接过府兵递来的信。
夜幕初落。
郑毅哽塞,他沉默良久后叹了口气:“城主,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见江言还是不理他,奕杰又道:“你那儿画的谁呀?”
“见字君安。我亲爱的城主大人,我是风月,没想到我会写信给你吧......”
奕杰伸长脖子看过去,绿树、矮木桌、茶器和一斟茶的女子侧影。
信纸是浅浅的绿色,入手细腻柔软,是上好的竹浆宣纸。展开信纸来,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下是深青色所作的山水画,画面宁静而悠长。
十月城的这朵,江言时常看看。但总不愿触碰。
江言放下画笔,理了理画纸,才说道:“一月不见,奕公子一身轻不挺好的吗?”
信纸左下角是一个“三殿风月”的四四方方的印章。
奕杰撇撇嘴,几番欲言又止后才道:“你的毒或许伏娲山的徐医圣有办法,你跟他们的三殿下有过交情,你可以去试试。没事了,我就走了。”说完奕杰就翻窗而走,还体贴地关了窗户和顺走了那盒蜜饯。
江言很忙,除了批阅文案,还要自学医理,练功也不能落下。
江言又开始了批阅文案,继续对那些富贵人家的明争暗斗扶额。只要事情不要太过分,江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
江言把画卷吹干卷起来,丢进身后的木桶里。
白衣翩然而至,熟练地翻窗进入江言的书房,这翻窗的行为当真与他白衣翩翩公子的形象不符。
江言带着面具,郑毅看不见江言的神情,只能转头嘱咐满安:“照顾好你家主子。”话毕转身就走
........
江言拆开来看。
江言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想一个月前住在城主府里的那位姑娘。
江言也就随他而去。
卧室铜镜前的盒子里,不仅有碎得不完整的青玉扳指碎片,还有一只白色的梅花形珠花。
江言看着奕杰怀里的雕着梅花的木盒,那是他给风月准备的药后蜜饯,可是风月未曾醒过。
那盒蜜饯拿走了也好,有人吃掉也总比放在那儿多生矫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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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信封,手感略粗糙,还用了树胶封口,封面上朱红大字写着“十月城主亲启”。
另外一朵在伏娲山。
江言还是不回应奕杰,奕杰躺在椅子里慵懒地说道:“一个月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奕杰看见软榻旁有一盒蜜饯,熟络地抱起木盒吃起来:“我都快忙死了。还不是帮你收...”奕杰一顿,突然转话道:“制药呢。可忙了。”
很多年前,江言甚是喜欢蜜饯,可是哥哥不喜欢太甜的。
江言满心疑惑,谁会写信给她,而且这么大胆地放驿站?
“还有事吗?”江言语气清淡,一副奕杰很多余的样子。
比这几天的暖阳还暖。
他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画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