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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杰故作痛惜样调侃道：“周大海一生为北齐，没想到晚年竟然断子绝孙。这闹到皇帝老儿那儿，赵晋还一心袒护新公主，草草了解此事，真是伤了一代老臣的心啊。”

    江言缓和语气道：“祭司既无合适人选，那大长老之位便空着吧。”

    江言道：“从太子那里找来的。”

    姜祭司拱手作揖开门见山道：“城主，小司前来所为今年初雪夜的祭祀之事。”

    “.......”奕杰一副小女儿家模样说道：“一点热情都没有。”

    撑着白色油纸伞，身着白色衣裳，随意扎着头发，一副贵家纨绔公子模样的奕杰慢悠悠地走进书房。

    这雨一直下，淅淅沥沥地。

    奕杰一挑眉，翻身坐正道：“南北齐要联姻了，赵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位公主，说是叫栀央，下个月初七就要送去南齐了。”

    “姜祭司可有何人选？”

    奕杰拿过本子来看，大明大白颇为赞同似的点头：“代号叫栀子，这名字不错哈。这还有个代号叫白鹤的。啧，不错。”

    江言道：“你想怎样？”

    江言微微一点头，奕杰又道：“咱们这位新公主可了不得，不出三日不仅把赵晋讨得欢喜不已，就连后宫的嫔妃都连连夸赞。昨日周大海的儿子调戏她，她当场废了人家，啧啧啧”

    当真许久未见了。

    “难道不帮赵晋加点料？”

    这间屋子，她这三年进进出出，里面的布置她了如指掌，闭着眼走都不会撞到桌椅。

    江言拿手帕擦手道：“我以为你来这儿有急事，但现在看来好像奕公子挺闲的。”

    “欸？这次联姻，你怎么看？”奕杰问道。

    “太子？！”奕杰满脸疑惑。

    “嗯。”江言坐到书桌前，拿起一个蓝色本子递给奕杰，“这是太子府府里府外所有与太子有关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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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关上打开书房的窗户，湿冷的空气让江言清醒不少。

    奕杰换了个姿势继续斜躺着：“本来是有急事的，但我看城主挺有闲情的，我这不是不忍心打扰嘛。”

    姜卫黎又道：“是。只是这大长老之位一直未定...”

    良久，雨丝儿把江言的棋盘打湿了，江言自己身上要润润的。

    “这就得看我们的栀央公主怎么表现了。”

    “随你。”

    江言道：“你做事，我何时不放心？”

    姜卫黎拱手回道：“城主不是不知观星阁禁止与政官交际。”

    不过，雨好像下小了点。

    姜卫黎走后，江言去了信院。

    江言终于抬头看奕杰了。奕杰微笑着面对江言。

    看着满安进进出出的身影，江言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她面前蹦蹦跳跳的人。

    江言道：“嗯。是太子手下的细作，”江言顿了顿再道：“兼暗卫。”

    “加什么？”

    江言叫来满安，把府里所有属于哥哥江信的东西全放进信院。

    仆人端来热茶，江言小饮一口，姜卫黎继续说道：“按天象来看，今夜戌时初雪落。”

    奕杰惊讶不已：“细作兼暗卫？那废物手里竟然有这样的人。”

    江言换了身衣物才去大堂见姜卫黎。

    奕杰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独自下棋的江言。窗外的雨丝儿飘进屋里，而她好似浑然不知。

    “说吧，什么事？”江言将手帕随手扔在棋盘上。

    江言道：“还是按往年惯例由姜祭司置办即可。”

    奕杰收了伞，进屋躺在躺椅上，吊儿郎当模样，哪有半分贵家公子样，纨绔又慵懒，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江言。

    最后，江言亲自给信院的大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