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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今晚多谢！”霍令殊伸手拍了拍张允的胳膊，“快点回吧，别让人发现了。”

    “十五个？”

    “不，没事儿，我，我没怎么睡醒呢。”陆希宁弱弱地回答，心里想着要不要去找令殊姐姐解个围。她怕她妈再问下去自己招架不住。

    昨晚回来得有点晚，导致陆希宁接到林静淑打来的电话时，还躺在床上。

    “来，我牵着你，碰到楼梯我提醒你。”

    “等等，你别挂，我有事问她，你把电话给她。”

    送走了张允，霍令殊再一次带着陆希宁翻了墙。大概佣人以为她们都睡了，所以整个前栋静悄悄、黑黝黝的。

    这是什么，陆希宁没见过，好奇得很，她咬唇看了看霍令殊。

    会扔不中吗？陆希宁觉得看着还挺简单的啊。然而随着竹圈沿抛物线的轨迹飞出，而后自由落体，陆希宁才知自己高估了自己。

    回去的路上，陆希宁问出了那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令殊姐姐，如果那二十个竹圈都给你，你能套中多少个？十个？”

    黑色的四驱车在暗夜里穿过大半个皖阳城，停在了晖山脚下的一处院落旁。

    “他们，会不会被我们吵醒？”玩得时候很开心，开心过后，就有些后知后觉地担忧。

    母亲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希宁吓得一咕噜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令殊姐姐，我看不见。”陆希宁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挪。

    陆希宁诚实地摇了摇头。

    霍令殊不回答。

    房门外传来霍令殊的声音，陆希宁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妈，令殊姐姐叫我了，我先挂了哈。”

    “那，那个。”她伸手一指，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指了个什么。

    算了，随意抛吧，反正丢人也丢了十九次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行嘞，殊姐你们自己小心，有事再联系我。”张允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阿宁，一个人在皖阳待的还习惯吗？要不要妈妈去陪陪你？”

    “嗯？阿宁，你声音怎么有些哑？感冒了？”

    “不会，放心吧，我敢带你出去，就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提前想好了，不用紧张，有我在。”

    霍令殊也不问价钱，从口袋里随意摸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摊主忙从胳膊上取下二十只竹圈。

    霍令殊手中的竹圈越来越少，陆希宁的信心也越来越低，等到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只时，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在她准备将竹圈扔出去时，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想要哪个？”

    霍令殊还是没回答。

    “你还没起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会玩吗？”

    “那可不是嘛。”充当司机的张允没忍住开了口，“就殊姐那个打靶的准头，这些都是小意思。以前我们在辽城的时候也玩过套圈，后来每次那老板见到殊姐都急着收摊，生怕再给他套个干净。”

    “喂~？”陆希宁迷糊地开口。

    陆希宁抬头，正对上霍令殊笑意盈盈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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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希宁捏着竹圈在摊前挑挑拣拣，套哪个好呢？霍令殊却以为她的犹豫是因为紧张，“放轻松，扔不中没关系。”

    “一只手拿着竹圈往前扔，如果竹圈刚好能圈住地上的东西，那样东西就是你的了。”霍令殊捏着竹圈做了一个往外抛的动作，不过她并没有真的扔出去，示范了一下就将竹圈给了陆希宁。

    有我在，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陆希宁觉得无比安心。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她的身后都会站着一个霍令殊，为她遮风挡雨，蔽之以荫。

    “手指捏松一点。”霍令殊调整了一下陆希宁指尖的动作，而后带着她的手向前一抛，“咚”，竹圈稳稳地落在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盆上。

    “姑娘，你的东西。”摊主取了花盆，递给陆希宁。陆希宁双手捧过花盆，道了声谢。

    陆希宁感觉自己被猝不及防地捅了一剑，同样都是手，令殊姐姐的手怎么和她的手不一样呢，就像，就像人手和猪蹄差别那么大。

    “不会是全都能套中吧？”

    这就，套中了？陆希宁难以置信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妈，妈？”陆希宁赶紧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间不对，她妈妈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发现她和令殊姐姐昨晚偷偷溜出去的事了？

    “阿宁，你起来了吗？”

    “没没没，没不舒服，我就是有点春困，春困。”陆希宁急得直摆手，无奈电话那头的林静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