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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种不相关的话，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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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星只得又返回来喝牛奶。

    穆夫人不解道：“白艳不是阿璇的朋友吗，挺好的一位姑娘，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迅速扫视了几眼报纸,穆星将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站起来便要走,坐在对面的穆夫人忙叫住她：“快回来,把牛奶也喝了！”

    等众人都用完了早餐，准备离开时，穆益谦终于咳了一声。

    除了一反常态，没有赶去医院的穆益谦。

    白艳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静夜垂着眼睛：“浮光的娘身子不大好，前日早早就请人来接回去了。”

    穆星忙忙地走了，穆夫人这才收了神通,开始和穆伯母一同享用美容餐，穆伯父坐在一旁看着报纸喝咖啡。花园里的花匠在浇水，厨房里不时传出几声厨娘们的说话声，一切与平日的清晨没有任何不同。

    她是真的累了。

    “噢这样,那确实该回去。”穆星又看向还坐在餐桌上的穆医生：“爸，你还不走吗？那我先走了？”

    穆星往外跑：“哎呀我晓得了嘛，公文包，我公文包呢？”候在一旁的静夜忙拿了公文包递过去。

    半响，穆星轻轻叹了口气，在白艳的肩头蹭了蹭，拖长了声：“晚儿，晚儿，晚儿…”

    “对了浮光…不对,静夜。”穆星突然才发觉不对劲，“咦,这几天忙,我怎么一直没见到浮光那丫头？”

    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白艳柔声道：“我在呢。”

    “1931年9月2日，国军对…围剿行动虽败犹荣…前线记者于15日发来电报…”

    “大哥。”他叫住了穆伯父，“你，清不清楚白艳，就是阿璇的那位…朋友的身份？”

    一直在念叨的穆夫人跟着转移了目标：“益谦你也不说说她…”

    刚坐下，穆星便靠到了白艳的肩上。

    顿了顿，穆伯父斟酌地开口：“如果你是指她的‘职业’，那我算是知道。”

    穆星的头发已长了许多，她也没再用发油，而是用发带梳起，垂在脑后。忙乱了一整天，发带早已松散，头发柔软地垂下，掩住她的脸。白艳慢慢地将那些不懂事的头发一一撩开，别在穆星的耳后。

    穆益谦只是坐在餐桌前，混沌地应了一声。

    奈何穆夫人并不放过她：“你这孩子,之前医馆清闲的时候，你偏要去药房做甚么‘改革’,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好不容易‘革’完了，人家掌柜都闲了,你倒好,又要回医馆凑热闹了！啊？不是妈妈不讲道理，是担心你呀！那么多难民,你要在后面打打杂也算做贡献了嘛！偏要去挤着…”

    “…益谦？”终于确认了丈夫的不对劲，穆夫人担忧地站起身，向穆益谦走过去：“益谦？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闻言，穆益谦没有搭话。

    他垂下头，将面容藏进阴影中，只有发间零星的白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但并不能再增加半分风采。那双掌握过无数生死的手此刻仿佛失去了安身之地，扯住桌布，又烦躁地蜷缩起来，终于只能无助地搅握在一起，与那颗高昂的头颅一同垂向阴影。

    第八十三章

    一旁，穆伯母放下茶杯，冲在一旁候着的静夜使了一个眼色，客厅里的丫鬟们马上很有眼色地退出了客厅，静夜则上楼进了老太太的房间，顺手阖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