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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气过后，他的理智主导了行动，语气还算是平和地跟人商量。

    “……”

    “是。”卫隽。

    玻璃杯轻轻落在他头顶，漆黑的影子同样凑了上来。

    “放开我。”

    卫隽：烦人你还不答应离婚？

    浓郁的酒香溢散。

    裴锋只是把人抱回了按摩床，在准备起身的时候，躺到按摩床中的人再次吐出破碎的短语。

    一时沉闷，寂静的影院中，仅余两道频率不一的呼吸。

    卫隽拉好凌乱的浴衣，坐在地毯上，右手被束缚着拴在按摩床把手处，两人可算能够平静相对。

    卫隽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他的脑子因渡来的酒，变得有些不清明。

    裴锋：“确实挺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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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含糊的嘀咕，随着他的拥抱，传进裴锋耳中。

    他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只扬起一点眼。

    裴锋环臂站着：“至于。”

    卫隽脑袋靠着按摩床，仍旧不明白事态怎么会发展成如今的模样，他的眸色暗了暗，肩膀和腹部隐隐作痛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无法彻底静下心。

    “你装模作样是想让我讨厌你？”裴锋避而不答，以一种轻松地腔调反问。

    他没有言明同意什么，但两人心知肚明。

    裴锋不信卫隽如他话中透露的脆弱，但目前没有过于逼迫的想法，便顺着台阶下了。

    不配合的逃避，流溅到衣襟，染成一片的深色痕迹。

    真疼啊。

    “放不了。”

    裴锋不接茬，默然地站在那里。

    裴锋动作稍一牵扯，就带动身上的淤伤，完全没留情呢。

    卫隽嘴角抽搐：“你怕什么？我又打不过你。”他清楚对方在之前的争斗里，一直放着水，否则他哪能还安生地坐在原地，而不是浑身是伤进医院。

    “……”

    抚着他的脸的人，并没有停止索取，贪婪地扫荡着内里的所有津液，仿若是自行争取酒水的回礼。

    忘记，他错过了对方。

    裴锋手背的青筋突出些许，紧绷的下颚线划出尖锐的弧度，细细密密的刺痛自心脏蔓延到骨髓，他明白这是他应付的代价。

    “不能睡。”

    裴锋抱住软倒的人，醉了的卫隽少去清醒时的，让他想要忘记的表情。

    裴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同意的。”

    场面古怪地陷入一片凝滞中，空气里飘浮的酒香又添上躁动的分子。

    “你要怎么样才会同意？”

    “裴锋，你非要闹到让我这么难堪吗？”

    嘣——

    酒水一点一滴消失殆尽。

    卫隽的目光蒙上层薄雾，失去了气力反抗。

    裴锋弯起腰，吻上他，玻璃杯的酒消失大半，全数喂进了卫隽嘴里。

    解开拴紧的布条，沉默地抱起被他灌醉，显得特别乖的人。

    “你有病吗？”卫隽不理解。

    “至于吗？”卫隽手腕扭动，视线斜挑了下缠得紧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