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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身体虚弱，看了没两个小时，眼睛就又干又涩，之后也没办法再专心地看。

    她在睡前还记得定了个闹钟，很快入睡。

    梁适最近都没化妆，或者说化得是淡妆。

    外祖父去世的那段时间，许清竹的房间里总会泡一壶白茶。

    许清竹窝在楼下的沙发里看小说。

    她开门的动作也很轻，怕吵到熟睡的人。

    而现在的梁适，虽和以前长着同一张脸，但眼睛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好合了书，在楼下揉了揉眼睛，猜想梁适已入睡，这才不疾不徐地上了楼。

    以许清竹的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来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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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前的梁适眼里，没有光泽，有的只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恶，甚至，偶尔会在脸上出现那种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去死的表情。

    梁适也没动静，想来是睡熟了。

    她的身上总似有若无地散发出白茶的香味。

    许清竹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就像现在的梁适会把所有行为藏在细节里一样。

    有人说，看一个人品性如何，要看她的眼睛是否明亮。

    科学无法解释这种非正常现象，身为高材生的许清竹异常谨慎，所以在生活中不断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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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梁适的睡姿很板正，她平躺着，手搭在小腹，呼吸清浅。

    这会儿床上只剩下她一个，空气中虽还漫散着许清竹身上的气味，但影响不大。

    房间里开着一盏灯，刚好照亮门口。

    她喜欢的都是些不伦不类的颜色，尤其是口红，基本上是滞销色处理者，也就是仗着颜好瞎折腾。

    如果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那她一定是个品性端正的人。

    梁适重新躺回到床上，刚刚说不困都是假的，她其实困死了，昨晚就没有睡个好觉，白天又去梁家，身心俱疲。

    想通了这些，梁适竟莫名松了口气。

    令人很安心。

    但现在的梁适眼里，总泛出温润的光泽。

    有几次，许清竹看到她带着妆睡在沙发上。

    只不过身侧躺了人，她睡不着。

    毕竟她没必要一直在许清竹面前去装，从此之后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必要遮遮掩掩。

    许清竹走过去坐在床上，床的一侧轻轻塌陷。

    她睡了一天一夜，本就不太困。

    许清竹将书放进抽屉，又慢慢地挪上床，靠在床上侧目望过去。

    以前的梁适不论多晚回来，脸上都会带妆，且妆感很重。

    她出去时分明开的是梁适身侧那一盏，靠近阳台，而她再回来时，开得是她这侧那盏，刚好为她照亮了回床的路。

    似乎除了在医院里时，她很莽撞地拎着草莓走进病房，大言不惭地说她会改，希望自己能相信她，其余时候都是冷静且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