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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竹微顿，“也不算有。”

    许清竹走进来，“好吧。”

    “好吧。”梁适道谢，“谢谢。”

    梁适：“……”

    就离谱。

    她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盒子，梁适还从未见过。

    梁适轻呼了一口气，“那你……”

    况且，自己本来就手抖地没有化好妆，这会儿又被人盯着看，很渗人的好嘛？

    “……”

    她捏着手里的瓶子，略为难地说：“我找一下卸妆水。”

    许清竹就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她。

    梁适拿着那一盒卸妆棉进了卫生间，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擦拭，但从镜子里可以倒映出许清竹的脸。

    她忍不住问：“昨晚我踢你了吗？”

    许清竹看了她一眼，很难忽略她眼底的一大坨黑色污渍。

    许清竹点头，“我晚上六点下班，也有可能加班，如果我回来得很晚，不需要等我吃晚饭。”

    梁适心头一松，“这样啊，那你去呗，是去你自己家公司吗？”

    这交涉还算愉快，而交涉结束后，梁适就继续对着镜子奋斗。

    “ 那……”梁适忍不住，“你是找我有事吗？”

    擦来擦去也只是把眼睛下弄得更黑，就和有了黑眼圈似的。

    梁适无奈，她正在尽力翻译这桌上最后一瓶长得比较像卸妆水的产品时，卧室门被推开。

    许清竹点头，“好。”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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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在许清竹眼神的注视下，这才有了一点点不算自觉的自觉。

    她不太想为了这一小片印迹卸掉脸上所有的妆，所以只能用卸妆棉的一角去擦拭，擦掉以后再补个粉底就行，不会太费事儿。

    “没有。”许清竹说：“你睡相很好。”

    如是想着，手稍微不稳，睫毛膏刷在了眼睛下边，晕染了一片黑色。

    “好，知道了。”梁适顺着她话说：“我也要上班了，之前二哥给我安排的人力资源部我不喜欢，这次去新开的部门试一下，应该也是六点下班，不过我猜新部门会加班，所以下班时间也不固定，要是到了晚饭时间我没回来，你也不用等我。”

    没有问过，就动人家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许清竹走进来。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算有是什么鬼？

    梁适：“……”

    又返回房间，去许清竹化妆台上找，一眼扫过去没看到。

    化妆老手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她在化妆品架上找卸妆水，没找到。

    她立刻找纸去擦，但这睫毛膏防水且速干。

    “不是。”梁适说：“刷睫毛膏的时候不小心晕开了。”

    她平静地问：“眼影弄散了？”

    “好吧，是有事。”许清竹打断她的话，“我今天要去上班。”

    盒子打开，是铺得平整的卸妆棉，散发出一丝丝酒精味。

    没办法，她只能一瓶瓶地拿起来看说明，但那些化妆品上的说明很多都没有汉字，要么是一串串的韩文，要么是满瓶日文，最好认的竟然是一瓶全是英文的说明，但梁适看了眼，发现那是一瓶乳液。

    但许清竹一直站在门口，交涉完所有信息后也没走。

    许清竹递给她，“桌上都是日常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