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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发胶涂多了，看上去很油，扶了下眼镜，目光扫过梁适，“你是新来的？”

    一回头看到个长相明艳的美女，皆一愣。

    “不是，来做文案，或者是采访。”梁适说。

    小女孩看上去和铃铛差不多大，外界已经吵得不成样子，她仍旧沉浸在书的世界里。

    每个公司的卫生间都是众人八卦的地方，东恒也不例外。

    办公室众人惊了。

    策划部交过去的所有方向都被部长打回来。

    众人松一口气，作鸟兽状散开。

    下午就要和总经理一起开选题会，但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梁适刚走进去，就听见电话里的而那道暴躁声音正在吼，“你们一个个都是猪吗？名校毕业，三年电子刊工作经验，结果交上来的选题都是这种东西？这些怎么用？都已经被人写烂了的东西，有谁会看？还有这个，为了流量哗众取宠，还有没有一点儿媒体人的初心？下午就要开选题会，你们现在连最基础的东西都定不下来，开个屁啊。”

    梁适的工位也在边缘地带，正好和那小女孩儿挨得近，她一上午都没什么活儿。

    部长盯着她看了会儿，“来当模特的？”

    梁适进去站了十分钟，都没人发现她。

    而公司上层领导对这个部门格外关注，想要靠它在新媒体杂志市场分一杯羹，从此也有了自家的宣传渠道。

    这么垃圾的学历，是怎么进的东恒？

    没多久，一堆人走进来。

    “我去，背景咖啊。”

    “不是吧？那她还来咱们杂志部做什么？”

    梁适也不在意，部长顿了下，“那你就去文案组吧。”

    梁适第一天来，还没完全把人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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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脸圆圆的女生回头说了句，“部长，来新人了。”

    梁适实在不是很想把原主的三流野鸡大学说出口，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光流大学。”

    “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人说，她背景好像不小，连咱们梁总经理都要让她三分呢。”

    “汉语言文学。”

    百无聊赖地坐到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她匆匆地吃完便回了工位。

    “什么专业毕业的？”

    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开会，办公位置上都是空的。

    临近上班，她又去了趟卫生间。

    梁适点头，“是。”

    听声音是她们杂志部的人。

    要知道，在座的各位皆都是国内一流大学毕业的。

    “哪个学校？”

    她们一开始是在议论自己，说她这么野鸡的学历是怎么混进东恒的。

    直到部长来了句，“给你们半个小时，交新的选题上来，我们要赶快进行下一步，行了，散会。”

    于是看她的目光带上了点儿鄙夷。

    只有一个小女孩坐在边缘位置，正在看童话书。

    “这种的最讨厌了，什么都不会还不能说。”

    “之前人力资源部那个办公室，现在做了会议室那个，还记得吗？那以前就是她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