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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皱着眉，表情不耐，但那双眼里也没有她曾看见过的，并为之疯狂的——坏。

    林洛希说：“我没开车，我送这个醉鬼，你带竹子回家就行了。”

    许清竹被她那句“这都是些小事”震撼到。

    许清竹声音轻飘飘地，随时都会散在风里，“这样面面俱到，为了讨好我做很多事，去照顾所有人，你不累吗？”

    只是那兴致都掩藏在戾气底下。

    她顿了顿，温声回答：“我还好，聚餐结束之后确保每个人的安全，这很重要。”

    周怡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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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顿了顿，忽地轻笑，“许清竹，如果这样的话，你也太容易被讨好了吧，这都是些小事啊。”

    就像送许清竹的那些同事回家，对她来说是一句话，但却有可能挽救一条生命。

    许清竹安静地听她说。

    许清竹一直默默地观察她的行为，等到她拦了车把最后一个喝了酒的女Omega送走，她才出声询问：“梁适，你不累吗？”

    对方轻蔑地扫过来，“疯子。”

    “把外套穿上吧。”那道和过往重叠的声音响起，却没了往日嚣张和戾气，只余温和，宛若一杯平淡的白开水。

    其实有一点累。

    怎么就变了呢？

    远处的梁适收了伞，帮许清竹穿外套，倒真是无微不至。

    梁适：“啊？”

    “好，你们路上小心。”梁适叮嘱。

    一个人或许可以演，演得和善，聪明，演得以假乱真，但就像作案现场一定会留下罪犯的痕迹一样。

    因为她一直都觉得，细节之处见人品。

    “我没有为了讨好你而面面俱到，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梁适说：“你喝醉了，下雨天，我刚好送完同事家的小朋友，然后过来接你，这并不是讨好你。”

    而她也不太相信梁适的人品。

    啪嗒一声，极为响亮。

    所有人都看过来。

    跟Sally她们分别之后，梁适又细心地叮嘱一起来聚餐的员工们，看她们都打车离开才带着许清竹上车。

    许清竹的理解存在误区。

    她穿着一件灰色卫衣，懒得再看，卫衣帽子戴上去，露出略带顽劣的笑容，转身大步离去。

    周怡安忽地把手中的打火机朝着那边扔过去。

    周怡安又摁了下打火机，火光短暂亮起，却在还未点燃烟时被风吹灭。

    和所有人看过来的那种厌恶、惧怕的目光都不一样，她看向周怡安的时候，也带着浓浓的兴致。

    但梁适觉得，她并不是为了讨好许清竹在做这些事。

    梁适：“……”

    被吓了一跳的Sally后知后觉地骂：“Fuck！”

    “疯了吧。”梁适弯腰把那废弃的打火机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顺带换了种语气问Sally：“你们怎么回？我送你们吧。”

    梁适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