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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能忍。”许清竹说：“我也摆过你一道了，扯平。”

    她最终选择了听周怡安的意见，留下了周怡安中意的那几个。

    “什么？”许清竹问。

    不过她没有理会，也任由冷淡压下那些繁复的情绪和复杂的情感。

    都是聪明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周怡安瞟了眼门口，“譬如苏美琪。”

    她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周怡安，“我并不讨厌你，虽然我知道华悦国际的事情有你一份。”

    好像是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在。

    周怡安已经做好了被问的准备，结果许清竹翻阅手头简历，直接喊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你不觉得这副作品和苏瑶当年在柏林获奖的作品很像吗？只是改了一个配色和右边的形状。”周怡安说：“这种投机取巧的人要不得，看上去新颖，其实是在拾人牙慧，迟早有一天会爆雷。”

    周怡安笑了下，将笔装进口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蛮有缘分的。”

    周怡安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梁家宴会上，梁适和许清竹合力摆了她一道。

    她在众多的设计作品中，最喜欢的一副。

    许清竹问：“临摹了谁？”

    许清竹盯着那副作品看了又看，却只是无声笑了。

    其实让周怡安说，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劲儿。

    但就是感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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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许清竹说：“对我来说，我会听所有认真给我建议的人意见，况且是我主动问你。”

    周怡安微顿。

    她顿了下，然后微笑道：“我和她还蛮有缘分的，毕竟她姑姑是曾经差点做了我舅妈的人。你觉得呢？”

    周怡安忽地说：“你还挺令我惊讶的。”

    “我以为你会选那个人。”周怡安说：“我向来不会听我讨厌的人的意见。”

    还挺能沉得住气的。

    “没什么好问的。”许清竹说：“人是我要留下的，后果我承担。主要是觉得……”

    将名单交给HR之后，许清竹便坐在那儿收拾东西。

    等到她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了许清竹和周怡安两人。

    “她的作品里带着很重的临摹风。”周怡安说：“假以时日，估计会爆出抄袭。”

    “爱憎分明。”周怡安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吊儿郎当的随性，“如果是我，我会不停地报复。”

    许清竹在之后的会议中仍和往常一样，刚才的事情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之后保持缄默。

    等到面试完所有人，许清竹把自己中意的几个人说了，又问周怡安的看法。

    周怡安懒洋洋的，“知道了，会去的。”

    当时的梁适还挺疯。

    她气，“你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她今年只是单纯的小感冒。”

    周怡安和她意见相左，对于其中一个学历不太高，但设计作品很新颖的人提出了相反意见。

    “报复并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我还有比报复更重要的事情做。”许清竹说：“如果你是要跟我做自我介绍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就行。一会儿还有个会，我要走了，你呢？”

    周怡安：“……”

    反倒是周怡安在开会中走了一次神。

    周怡安的脸色微变，而后轻笑道：“那你还挺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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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少了她喜欢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