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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喝牛奶。”梁适说。

    颇有点尴尬。

    带着点儿自暴自弃的意思。

    梁适坐在她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那杯温水。

    拙劣借口只要不被拆穿，就可以一直用。

    许清竹：“……哦。”

    许清竹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不舒服就忍着呗，还能怎么样？”

    梁适看着她，轻轻抿唇，“你是不是就没打算住很久？”

    许清竹仰起头，猝不及防地和她目光对上。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许清竹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泛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腕血管处，刚好是能感受到她脉搏的地方。

    许清竹轻笑一声，“聊完了就走啊？”

    梁适把热牛奶递给许清竹，一本正经地说：“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噩梦么？”

    梁适微顿，“就是问你搬家的事。”

    许清竹也没理会，低头慢慢喝起牛奶。

    心跳忽地加快，许清竹的指腹却在那儿停住。

    梁适手中抱着热水，整个身体都暖和过来，她坐在床边，也没什么话好说。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终是忍不住，起身往外走，“你休息吧。”

    她并不渴，睡前喝太多水也不好，所以只喝了一半就放下水杯，而许清竹很快喝光了那杯牛奶，将杯子和她的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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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竹：“嗯？”

    隔了会儿，许清竹的脚背隔着被子轻轻踹她一下，“你要说什么事？”

    隔了没多久，梁适回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杯水，一杯牛奶。

    梁适也没问，她正在自己和自己怄气。

    许清竹挑眉：“啊？”

    “算了。”梁适自知失言，“你快点喝，喝完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自己和自己怄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许清竹盯着她看，嘴角一直是上扬的，好似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许清竹挑眉：“就过来给我热杯牛奶？”

    她站在许清竹床前，低头看了眼，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叮嘱道：“订好闹钟，记得吃早饭。”

    梁适将杯子放在房间的另一边，又在房间里尴尬地站了会儿。

    一个透明色，一个奶白色，放在一块也莫名搭。

    梁适：“……还有聊事情。”

    清冷声线在房间响起，尾音却上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去哪儿？”

    她发现最近发生这种事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打算晚上回去以后思考一下，顺带一个人冷静地消化掉所有坏情绪。

    “回家。”梁适说。

    总归心情有些低落。

    “嗯。”梁适说：“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睡。”

    许清竹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那这就是该问的。”梁适说：“以后是你要住的地方，你到时候住进去不舒服怎么办？”

    许清竹闻言逗她，“赵叙宁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