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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长年纪，不长胆量。

    梁适：“……”

    “过来。”许清竹的下半张脸还埋在被子里，声音喑哑，那双眼里带着餍足后的缱绻。

    尴尬在瞬间弥漫，梁适却又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问：“我帮你揉揉？”

    许清竹的脑袋埋进被子里一半，轻笑，“不用了。”

    一个人没有那么多衣服洗，而两个人的衣服放进去，刚好是一桶。

    许清竹便听话，闭上眼假寐，任由雨过天晴后的冷阳照在她脸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还带着红晕，像是扑了一层薄薄的腮红在双颊上。

    梁适：“……”

    起来的时候她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找了一下，死亡镜头让她的脖子看上去像是去了热带丛林一圈，被大蚊子咬得体无完肤。

    梁适的表情略显木讷，还有点儿呆，两秒后她低下头，无奈地笑，“许清竹……”

    梁适看了会儿她，不自觉走神片刻，随后才站起来，问她要吃什么。

    听见许清竹喊她，梁适回头应了声嗯，顺势坐在飘窗上，甩了甩胳膊，像是弹钢琴那般，几根手指在空中蜷缩又松开。

    听到许清竹这么问以后，梁适立刻收回手，搭在飘窗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笑了下，“这有什么好累的？”

    梁适不回答，保持沉默，喉咙却像是在渡劫。

    准确地来说，梁适不敢，也放不开。

    却也没忘了梁适。

    大概是在亲密接触之后，会将对方纳入自己可接纳的范围之内。

    所以衣服也可以放进同一个洗衣机里洗。

    梁适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白皙的手臂，往外走时却被许清竹喊住：“梁适。”

    喊得人不知所措，也不知是否该回答。

    她坐在飘窗上之后，大长腿颇有些无所适从，随意地落在地上。

    但许清竹就是要让自己保持身心愉悦，对于不喜欢的行为勇敢说不，所以胆子大，因为她更倾向于让自己愉快。

    有了光亮，梁适稍有些不自然，没有直视她的脸，甚至耳朵尖儿都有点红。

    许清竹抿唇，低声问：“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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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带着她的所有行为，都觉得有趣。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纵着。

    梁适虽比她大几岁，却没她胆子大。

    她咬了人，偏偏还喜欢哑着声音问，“舒服吗？喜欢吗？”

    沉默太久，也没有说太长的句子，说起来嗓子都有点不舒服，她揉了揉喉咙，那里好似还残留着湿热的触感，被人吸了又咬。

    许清竹说：“随意。”

    梁适不回应，她偏继续喊：“梁老师？”

    “我累。”许清竹说，声音很低，但外头没有雨声，只剩下管道里的水流经窗外，听得并不真切，不会压过许清竹的声音。

    梁适可以共用许清竹的东西，甚至还咬过许清竹吃了一半的食物。

    欺负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清竹：“……哪里都。”

    梁适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轻声应：“嗯？”

    连带着已经结束了许久，但梁适的嗓子说话还是有些不舒服，却和她说：“别逗我了。”

    起初梁适是为了节约水资源才这样提议的，而许清竹并没有异议。

    几乎是没犹豫地，梁适下意识问：“哪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