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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要求你必须跟我说什么，也没要求你要为我做什么，你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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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边大抵要跟的话是——我来爱你。

    许清竹原本掐她腰的手顿住，落在她腰间，“那我哄你。”

    梁适不太能吃辣，进这家店的时候她还揶揄，“这是在哄我还是在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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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到了位置上，面对服务员递来的菜单，许清竹说：“我要一个双拼的锅底。”

    她在重重地叹气之后，转身往商场入口的方向走。

    许清竹说要哄梁适，就带她去楼上吃一家出了名的魔鬼辣火锅。

    梁适的手落下来垂在身侧，脑海中不断循环许清竹的那句话。

    从小的时候，梁适就在说想要拥有很多很多爱。

    许清竹的手在兜里蜷缩几下，最后还是没伸手，只哼了个尾音，“嗯？”

    梁适的脑袋埋在许清竹的脖颈里，声音低哑：“许清竹。”

    向来只会有人跟她说，你要努力往前走，你要立个什么人设，你要成为别人喜爱的演员，你要去演观众喜欢的角色，你要表现出你最好的那面。

    许清竹穿着青色的呢子大衣，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擦得锃明的黑色及膝高筒靴，五厘米的根，显得她整个人高挑又瘦削。

    但到了现在，她也只会去爱别人。

    在许清竹走出几步后，在那句话在她脑海里回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梁适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你别气。”梁适说：“我刚才很难过。”

    “好好做自己。”

    许清竹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还能感受到她的发丝，也能在这充满烟火气的人间里闻到橘子清香，是和自己的同款洗发水的味道。

    梁适说：“如果这时候你让我哄你，我会不高兴，还会觉得你无理取闹。”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要求她完美无缺，要求她做别人喜欢的人。

    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你好好做自己。

    只是在秋风里，她细软的发丝被吹起来，她的衣摆也被吹起来，整个人都显得萧索又孤寂。

    梁适说：“如果你很生气，我明天再哄你行不行？”

    许清竹忍不住伸手掐了她腰一下，低哼了声：“我本来就挺无理取闹的。”

    梁适的心不知被什么填满，软得一塌糊涂。

    她安静，无私，温和，包容，像是温热的山泉水，流经之处滋养万物。

    她们跟着服务员往里走，每一桌上的锅底都是红艳艳的，没有一个人来这里吃其他口味的东西，而好多人都被辣的嘴巴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哄你啊。”许清竹大言不惭地说。

    可唯独忘记了去爱自己。

    “去。”许清竹推了她一把，但梁适却抱着她说：“今天我很难过，所以我不哄你行吗？”

    她抬起脚小跑，没几下就追到了许清竹。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路边灯光昏黄璀璨。

    这五个字多难啊。

    在梁适看来，就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那便不愿多说的感觉。

    手拽住许清竹的小臂，许清竹转头，眼睛还红红的。

    梁适张开双臂把她抱紧。

    “怎么会？”梁适低笑，是从那家店里出来以后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笑得身体都在颤动，连带着许清竹也跟着一起，“我们许老师是这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