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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斜睨看向她,看见她在笑。

    面对着她,梁适向来心软,原本想刺她一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语调,“你别气我了。”

    许清竹忍不住笑,笑意在眼内流转,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旧是一副清冷神色。

    只是一开口说话就破功,“你要是生气,我也没办法。”

    钢琴曲温柔又缠绵,和风声勾连,许清竹那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分明应当是句冷冰冰的话,被她那温柔声线说出来,却带着勾人的暧/昧。

    任由沉默在车内蔓延。

    许清竹佯装错愕:“啊?有吗?”

    “许老师。”梁适再次转头看向许清竹,对方正神色认真地开着车。

    “有的。”梁适咬牙喊她的名字,无奈中还带着几分缱绻:“许清竹,我都生气了。”

    梁适:“……”

    在这方面向来不善言辞的梁适,在情绪过于复杂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更遑论此刻。

    眼尾上挑,是狡黠且满足的笑。

    良久,许清竹才慵懒地开口,清冷声线懒洋洋地,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戏谑:“梁老师。”

    “哦。”许清竹啧了声:“我也就只有一点儿地位而已,懂了。”

    梁适:“……”

    车内被冷空气席卷,许清竹的袖子卷上去一截,因为冷风的吹袭,露出来的那截手臂泛着红,手腕上戴着镶钻的表,表带是黑色,愈发衬得她皮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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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竹被说得心一动,面上却不显。

    梁适的心情不自觉放松,反驳道:“你不懂。”

    她的侧脸弧线也漂亮得不像话。

    莫名多了几分温柔。

    梁适摇头:“没有。”

    “生气了?”许清竹问。

    梁适瞟她一眼。

    梁适觉得她态度敷衍,轻嗤道:“都说了只有一点儿而已。”

    说完之后还怕许清竹不信,补充了一句:“真的。”

    于是在沉默几秒后,她扭头看向窗外,声音放缓,“你觉得是哪种就是哪种。”

    梁适说:“我嘴笨,说不过你。”

    许清竹要开车,嫌弃头发胡乱飞影响视线,所以将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脸颊两侧留下了碎发,碎发不断被吹起。

    她忽然词穷。

    许清竹:“?”

    许清竹点头,附和她:“是是是,我不懂。”

    许清竹笑:“你跟一个失忆的人较什么劲儿啊?”

    许清竹勾着唇笑,风从梁适那边的车窗吹进来,途径梁适再吹到她身上。

    “不是这种。”梁适想解释,却又被许清竹截胡,“那是哪种?”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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