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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问她:“你今晚还回学校吗?”

    她俩的对话怎么有点儿偏?

    是的,有那么点儿不开心。

    梁适会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风雨。

    这时候,许清竹好像明白梁适说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开心是什么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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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晚晚是个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性格,所以才能在画架前一坐一整天,就连走路也是,所以梁适为了迁就她,步子放得很慢。

    梁适和梁晚晚从桥上往下走的时候,许清竹就注意到了。

    车里现在暖得也差不多了,她穿着大衣还觉得有点儿热,尤其一直靠着车椅,后背都有点儿湿了。

    梁适却打断她,“那晚上去我家?”

    梁适把那些胡思乱想赶出脑海,低声和她说:“你清竹姐在桥下等我们,走吧,去我家。”

    梁适低头看了眼手背,无奈:“没事。”

    她拿纸擦掉,梁晚晚将自己的领口攥紧,低声说:“你方便吗?”

    今儿这天气直逼零度,桥上风又大,估计比零度还要低,许清竹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桥上有冰晶,车轱辘还有点儿打滑,别处在淅淅沥沥下雨的时候,这里已经因为气温太低变成了雨夹雪。

    她看梁晚晚穿上了她的外套。

    梁适听着她这话,再回想自己刚才的话,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她走在前边,正好可以替梁晚晚挡风。

    许清竹一直在车里等,梁适下车以后,许清竹就开了暖风暖车。

    但许清竹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却也会亲昵喊她姐。

    梁晚晚并不是梁适的亲妹妹。

    而梁适本人也冷,却没有表现出来。

    大抵梁晚晚还没注意到,梁适一直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替她挡掉了所有的寒风。

    梁晚晚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弄了梁适一手。

    这一幕还蛮好看的,尤其是她们不疾不徐地走在这座城市里,天上飘着雨,不算大,就是一点点雨丝,落在人身上都不会打湿衣服。

    梁适对谁都温柔。

    “对不起。”梁晚晚有些胆怯地道歉。

    梁晚晚穿着梁适的大衣,亦步亦趋地跟在梁适身后。

    不仅仅是对她。

    是问她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她脱掉呢子大衣扔在车后座,百无赖聊地换车载音乐,等梁适和梁晚晚。

    “不想回去。”梁晚晚委屈,再次红着眼眶和梁适说:“姐,陈眠的画册……”

    许清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们。

    梁适个高,人虽瘦,但毕竟高,再怎么瘦也比梁晚晚要好很多,且梁适的瘦并不是病态的瘦,而是有力量感的瘦,她把自己的大衣脱给了梁晚晚穿,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圆领卫衣,和许清竹同款的深色牛仔裤,穿在她身上还有点儿紧,以及黑色的高帮靴子,在下过雨的路上走久了,沾了泥泞。

    梁适看着忍不住皱眉,她把那大衣上看着像摆设的扣子给梁晚晚扣上,顺带把领口拽紧,不给冷风一丝喘-息的空间。

    活像是她要往家带自己的小情人。

    是在硬撑。

    且她穿上以后也没扣扣子,冷风依旧呼呼地往进灌。

    猜想梁晚晚也在桥上待了很久,估计冻得够呛。

    梁晚晚比她矮许多,大概刚一米六出头,穿着她的大衣,衣摆垂到了膝盖往下,能盖住小半截小腿,袖子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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