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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谷浪亭开车到明辉，也就十分钟。

    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回消息，然后又发：【你怎么这么快就弄到了To签，我还想帮忙来着。】

    尤其梁适曾见过她，记得她，还和她有很多不算美好，但只有她在发光的回忆。

    梁适：……

    梁适就觉得难过的情绪放大了很多倍，很想找个人聊一聊。

    正好是许清竹的休息时间，她回复消息很快：【今天正好和杨书颜签补充合约，就要到了。】

    许清竹的名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大抵是在组织措辞。

    良久，许清竹发来一条十秒的语音。

    梁适看完齐娇的日记之后将其放在隐蔽的地方，这才拿出手机。

    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紧身打底衫，黑色高腰阔腿裤，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一上车就脱掉大衣，扔在了后座，结果发现梁适并没有开暖风。

    没两分钟，许清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明辉楼下。

    果然是资本家。

    梁适敲着屏幕说：【刚才去见了古星月，没看手机。】

    许清竹：【怎么感觉你不高兴？】

    许清竹没有安慰她，但偏偏梁适懂了。

    梁适把车停在路边，再次给许清竹发消息：【我到了，下来吧。】

    【我的灵魂被杀死在这个夜晚，我愿意放弃这一切了，所有的思虑都没有意义，生活本身就是悖论，我们在学宇宙起源，在学生物进化，在学性善论与性恶论，但我觉得，课本上的东西都不足以解释人这个复杂的物种。】

    但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梁适车速也快，只用了八分钟就到了明辉楼下。

    冰凉。

    可没想到，她们的约定一条都没实现。

    光是从她的语气里，梁适就被勾起了难过。

    许清竹说的时候不带任何旖旎，声音比平常温和许多。

    ……

    本来这情绪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很快就能消化完全，但忽然有人这么跟梁适说。

    她坐在那儿回复：【好巧，我也没吃，等我十分钟。】

    是之前还未关闭的和许清竹的对话页面。

    片刻后，梁适补充道：【是因为见了古星月才不开心，我拿到了齐娇的完整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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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书颜的To签还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齐娇的日记让人看了很难不悲伤。

    梁适：“不太冷。”

    她大抵是嫌头发麻烦，用了个白色的发夹把头发夹起来，两侧还留着几缕碎发，显得她头发又多又密。

    她们曾约定一起做幼儿园老师，一起看大海，在黑暗中互相取暖，做对方的光源。

    梁适：【行吧。】

    许清竹搓了搓手，“你怎么不开暖风？”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里暖风，顺势伸手握了下许清竹的手。

    许清竹开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她不记得齐娇，也错过了她剩余的短暂人生。

    那道清冷声线不疾不徐道：“她日记一定让人很难过吧。所以，梁老师吃饭了吗？我有点饿了，你要是不忙……嗯……能不能来陪我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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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很快看到了梁适的车。

    梁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