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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陈眠会在画室和她对话，会在看到她的消息后爽快地和她见面。

    隐隐绰绰藏在月亮中，好似在深眠。

    言外之意是——我没有立场去查她的死因，没有立场去做任何事。

    梁适：“……那她……”

    提起梁适时，齐娇会难得地阔阔而谈，会露出弯弯的眉眼，会说她过得好真棒。

    “她可能撑不住了吧。”陈眠握着温热的玻璃杯，杯中水摇摇晃晃，她手背青筋暴起，“她都那么痛苦了，我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为我活着？”

    陈眠说：“来这世界一趟，她没能看到太阳，月亮也总得看一眼。”

    陈眠所知道的内容不多，对于齐娇的死也知之甚少。

    于陈眠而言，梁适是齐娇的“遗物”。

    是梁适委婉地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对的。

    梁适坐在咖啡厅里，将陈眠的头像放大再放大。

    她下意识地摩挲过那个纹身，看着梁适淡漠地笑，“我不是她的谁，所以管不了。”

    陈眠说，那时齐娇常和她提起一个小妹妹。

    陈眠耸了耸肩，“你来找我，我以为你知道。”

    陈眠说，齐娇最喜欢百合。

    她的情绪再次低落，没了戒备，表面上的无所谓却更像是厌世。

    后来相熟，齐娇和陈眠说：“是我的小妹妹。”

    陈眠说：“坏人应该要付出代价的吧。”

    “我可以付出一切。”陈眠说：“我愿意帮她。”

    陈眠离开时的背影萧索，却和她说：“能让那人报复回去吗？”

    ——也帮齐娇要一个答案。

    浓重的厌世感从她的眼神，从她的每一个动作显露出来，看得异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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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她那画家的手。

    陈眠破天荒地给梁适留了签名和画。

    那头墨蓝的头发下遮掩的是她的腺体，耳后腺体处有一朵百合花的纹身。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陈眠的眼神微变，似讥讽。

    月亮的尖儿像极了质朴的百合花。

    而梁适问她，是否因为齐娇才会在中学时和她说话，陈眠点头。

    ——帮她逃出来。

    陈眠闻言，勾唇讥笑，“我和她说，要为了对方活下去。”

    还说她曾在暗处见过齐娇盯着她的身影。

    陈眠没有正面回答，只让她再仔细看看。

    到那一刻，梁适才问：“你头像的月亮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拦过她吗？”梁适问。

    陈眠摇头：“我们从她跳楼后就没再见过。”

    总要有点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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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答应她那对于陈眠来说略有些无理的要求。

    梁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那一轮月亮里看到了朦胧的身影。

    在陈眠离开那家咖啡厅后，梁适一个人又在那儿坐了许久。

    梁适又问：“那你知道她跳楼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