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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却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单纯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风头吗？可是在娱乐圈，比你厉害的人那么多, 跟你同期竞争的人也那么多, 为什么……偏偏是我？”

    梁适又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剜掉我的腺体？”

    第137章

    也可能是陈流萤单纯对她厌恶。

    梁适抑扬顿挫地说完, 企图让陈流萤往她的话术圈套里走。

    插上车钥匙开了暖风，总算是隔绝了外头的狂风。

    陈流萤轻嗤：“不啊。”

    “所以你只是单纯恨我？”梁适没有被她的话给激到，十分冷静地反问。

    ——后悔么？我也不知道, 反正已经成这样儿了。

    梁适没想到陈流萤的警觉性这么高。

    从公安局出来之后, 风愈发大了。

    陈流萤那几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

    梁适：“……”

    可她没有再跟梁适说更多。

    ——好像就是脑子里有这个念头，所以我就做了。

    陈流萤一怔。

    “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呢？”陈流萤轻嗤, “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的。”

    陈流萤的舌尖儿抵着牙齿，冷冷地看着梁适，良久才道：“我也很喜欢许清竹啊。”

    在她自己度过迷茫期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勾着笑意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呢？”

    ——那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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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皱眉：“那还有什么？”

    梁适十指成梳, 随意地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陈流萤说：“好像就是脑子里有这个念头——所以，我就做了。”

    她的愣怔持续了很久，似是没办法回答梁适的问题。

    忽地，陈流萤出声，很茫然地问：“对啊？为什么呢？”

    梁适急走了几步才上了车。

    ——无人怂恿，也没想过后果。

    陈流萤的语气很迷茫，是到后边才重新坚定的，因为她说：“即便我后悔, 你也不可能放过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像那样的女人。”陈流萤说：“谁不想拥有？她聪明、能干、漂亮，就是栽在她手里让我有点儿不爽，不过……”

    陈流萤说：“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把你的腺体剜掉。”

    风呼啸着卷起这座城市带着湿意的枯枝腐叶，道路两旁的人扛着风前行, 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

    梁适：“……”

    陈流萤再次因为她的问题陷入迷茫，又问了一遍：“是啊，为什么呢？”

    空气安静地都快凝固。

    “那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梁适趁机问道：“你明明知道她有PTSD。”

    结果陈流萤油盐不进，“随你怎么想。”

    刚在外边经历过狂风洗礼的梁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