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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简意赅。

    只是隔了好久，她看似清醒地问：“梁适，我能把沈茴抢回来吗？”

    “阿茴？”赵叙宁温声喊人，似情人呢喃。

    说她耍酒疯也不尽然，她只是单纯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当个疯子傻子臆想者。

    赵叙宁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

    赵叙宁吸了吸鼻子，又坐起来靠在桥柱上，忽地喃喃：“阿茴？”

    梁适又推了她一把，赵叙宁喝多了坐不稳，被梁适一推就要倒，梁适只好伸手再把她推回去。

    赵叙宁也没能幸免, 白雪把她的头发染上素色, 她看上去跟具尸体似的。

    梁适只穿了身睡衣，外边随便搭的外套，并不保暖。

    只是喊错了对象，听得梁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茴在她脖子里掐了一把，疼得赵叙宁皱眉，“你又打我。”

    沈茴没有说什么，只缓缓蹲在赵叙宁面前，“走。”

    梁适无奈：“走吧，我带你回家。”

    一推一扶，跟弄不倒翁似的。

    梁适一怔。

    雪片纷飞，很快给地面铺就一层白。

    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偏赵叙宁还在耍酒疯。

    “起来。”梁适说。

    即便有这么大的风，也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烟酒味。

    这要是被医院那帮喜欢八卦的小护士看见，一定得惊呆下巴。

    梁适一回头，发现是沈茴。

    赵叙宁大抵是嫌冷，双腿蜷缩起来，双臂抱膝，脑袋搭在膝盖上，头发悉数垂落。

    搭配着车流声，显得格外惊悚。

    途径她的时候，颔首跟她打了招呼，而后径直朝赵叙宁走过去。

    缱绻又温柔。

    喝多了的赵叙宁特倔，还听不进话。

    梁适看见的时候惊了一下，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浑身酒味儿。

    沈茴眼通红，看上去像是痛哭过一场。

    她没要求梁适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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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时戴的眼镜已经不知被丢到何处，赵叙宁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儿求生欲。

    还没等她回答，身后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嘎达嘎达。

    赵叙宁没有反应, 躺在地上翻了个身, 白色外套已经染上了脏污。

    “我没有家了。”赵叙宁说：“我哪里有家啊？”

    “赵叙宁。”梁适蹲下又推了她一把，“到底什么事儿啊？”

    说出来的话似是嗔怪，好似两人关系很好。

    这是梁适第一次见赵叙宁这么颓丧, 这么狼狈。

    “我要我的家。”赵叙宁说。

    梁适拉她：“我带你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