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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个姿势……

    ——刚刚，她在紧张什么？

    “我选了。”

    动作娴熟，看着很专业的样子。

    她不知道。

    “我……学过一点按摩……”

    “就是……”赵光水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之前，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志愿活动，去敬老院帮助老人。我看很多爷爷奶奶都脊椎什么的不太好，就去跟人学了学。”

    的确，像赵家这样的家庭，觉得族中的年轻女孩去给不认识的老人按摩不太体面，也是很正常的。

    赵光水的头发掉下来一缕，乌黑的发，有点遮眼睛，她认真按摩，没有在意。

    心头有些软，谭明梨忽然就很想抬手好好地摸摸女孩子的头。

    “啊，我爷爷？”

    谭明梨柔柔地询问她。

    小水一直都很好，她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

    她会这么好。

    刚刚被微妙气氛提起的心缓缓放下，谭明梨有点淡淡的恍惚。

    “我可以——”

    “你爷爷同意吗？”

    赵光水抬眼看着谭明梨，很认真地说：“接下来我要稍微用一点力。梨姐姐，如果觉得疼，记得要跟我讲噢。”

    “他没有明说。”少女的声音温和柔软，“不过我想，他应该是不太喜欢我这样的。”

    “可以。”

    她低下头，认真地揉按谭明梨的手臂。

    谭明梨有些脸热，感受到手腕下接触的细致温热的皮肤，莫名地有些不自然，只好抬眼去看赵光水，想找个什么话题缓解不自在，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思索着慢慢开口：“小水，你是在哪里学的按摩？我看你做得很熟。”

    谭明梨轻轻舒出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温声说：

    “我猜想，爷爷态度暧昧，应该是要看我权衡利弊，自己选择。”

    “我是在想，如果姐姐觉得不打扰的话，我可以给你按一按手腕。”

    “他的态度，我不是很清楚。”

    “可能会感觉稍微好一点。”

    “但是能这样做，又表示我品行很好，所以爷爷也没有明确地反对。”

    赵光水察觉不到她心中的奇妙情绪，只是很认真地抬起谭明梨的手腕，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细细地搓热倒在手掌上的精油。

    “占用姐姐一点点的睡觉时间吗？”

    谭明梨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女孩乖巧地跪坐在她身边，放下精油瓶，抬起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偏过一点头，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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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赵家的人，不是去伺候人的。”

    赵光水愣了愣，像是没想到她忽然会这么问，但手上的动作未停：“他……”

    “嗯……”

    简直像是日本漫画里的什么美少女膝枕啊。

    昏黄灯光下的年轻女孩纤细美丽，像幅色彩清新的油画，眼睛又那样清：

    第5章 她的目光

    她说得轻描淡写，谭明梨却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