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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又顿觉唐突，脸颊一下子就粉了：“啊……不是，我是说……”

    谭明梨也怔住了。

    谭明梨下意识地扶住了赵光水的肩，轻声询问：“小水？”

    赵光水被她这句低声的含着劝诱的问句苏得不行，静了一瞬，小声地应：“想。”

    “直到现在，我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词不达意。”

    真可爱。像颗小桃子。

    “梨姐姐，”她想了想又问，“那我平时怎么都没有听见你讲英语呀？”

    她莫名其妙地心脏跳了跳。

    谭明梨笑着瞧她：“是吗？”

    赵光水努力平复了一下心跳，抬起脸，还有点不敢跟谭明梨对视，只好低着眼看别的地方：“我就是……就是……”

    “……My little shining star.”

    赵光水眼睛亮晶晶地接道：“可以给我讲一句吗？”

    “没、没事……”

    眼睛又很清，像浸在水里盈盈的星星。

    女人的嗓音温而清，咬字带着一种冷静的性感 ，轻柔得像一声叹息。尾调微微勾起，带着缱绻的气音。

    小水总是让她感到意外。谭明梨很放松地温声说：“我也不知道。”

    女孩发丝柔软，脸颊粉润，眼瞳晶莹透亮。谭明梨不禁心头一动。

    她忽然心慌起来，轻轻地拽住谭明梨的衣角：“梨姐姐？”

    赵光水偷偷看她。

    赵光水整个人都呆了一下，一股热浪轰然从心脏蒸到头顶，呜了一声捂住脸。

    赵光水连忙点头。

    “有点不好意思……”

    赵光水稍稍有点放下心来，但还是莫名有些不安。她犹豫地伸手，轻轻地握住了谭明梨的手指。

    谭明梨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蹭了蹭脸，“对传统文化，我也了解得不多。古文我读起来很头痛，像你那天读的诗，我就从来都没听过。”

    她柔柔地看了女孩一眼，微微倾身靠近，低而柔地道：

    “虽然是在外国长大，但我父母从来也没放松过教我中文和传统文化。”她答得也很认真，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地说，“但是在国外，毕竟还是学习条件不怎么好……我可能，还是受西方文化影响更多一些。”

    “嗯？”谭明梨很快地应了一声，垂眼看了看她，神色间的淡一下子就又消融了。女人扬起一点温和的笑来：“怎么了，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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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温柔的语气。

    这也太犯规了……怎么能，怎么能随便就……

    如果梨姐姐中文说得还不好，那这评价标准是有多高啊……也不是人人都是新闻联播主持人的水平。

    女孩害羞到缩成一团的样子像枚沾了酒的桃花瓣，清甜动人，又很努力地装作没什么事，尽量平静地跟她对视，只一眼又慌慌张张地移开眼。

    梨姐姐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她神色有些淡，低下眼睫，轻轻地撑着额角。

    “Did you know you look sweet?”

    “你想听吗？”谭明梨含笑问她。

    气氛有点奇怪。空气似乎忽然都安静了，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赵光水轻声反驳道：“可我觉得，梨姐姐中文说得很好。”

    她很温柔地调侃道：“你不知道，我刚回国的时候，普通话说得很不好，整天都不敢开口，后来才一点一点改过来的。”

    “……”

    “我在国内不怎么讲。”谭明梨很温和地说，“中英夹杂的那种，又不喜欢。”

    “真的，很多土生土长的国人也不一定有姐姐说得好。”她很认真地看着谭明梨，“光听你讲话，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国外长大的。”

    谭明梨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手慢慢地靠回沙发，一下一下地捻着手指。

    脸好烫……一定整张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