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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的挺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被赵光水喜欢啊？一点都想不出来。

    “不是吧，小水，你恐同啊？”

    她心中默念三遍我是直女，忽然反应过来小水刚刚答的是什么了。

    “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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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学长？肌肉型男？冷酷霸总？要不然咱把这范围放宽，性别不要卡这么死，什么温柔御姐啊，超A天菜啊……”

    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

    她可记得高中还有学姐喜欢小水呢。

    “不是，你这什么表情？”

    越说越没谱了。眼看着杜婧容就要开始满嘴跑火车，赵光水忍无可忍，伸手捂住她的嘴让她物理闭嘴。

    她心里不自觉地想起了梨姐姐的……嗯……锁骨。她抿了抿唇。

    她就可以近距离磕CP看美女贴贴了！

    “哎，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呀？姐留心着给你找呗。”

    杜婧容连忙辩解：“哎，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被赵光水一瞪又有点讪讪的，她揉揉手装可怜：“嗨，这不是好奇嘛……”

    “我不恐同。”

    都什么跟什么呀！赵光水真是给她噎得没话说了，松开她一边取纸巾擦手一边转身就走。

    而且女生的话，好像会更干净漂亮一点……

    这话在杜婧容听来就算是委婉地出柜了，她一时感觉自己责任十分重大，务必给取向刚刚觉醒的小水一点引导。杜婧容握住赵光水的手，真诚地说：“我有好多资源，今晚发给你！”

    杜婧容没听清，“啊？”了一声。赵光水这下可不会再重复了，被她逗得有点乐，笑着望她一眼：“啊什么啊，你想想你刚刚问了什么？”

    赵光水茫然地眨眨眼，她不太冲浪，对这些名词不太了解。但她很聪明，看见好友挤眉弄眼地给她示意，忽然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恼地踩了杜婧容一脚转身就走。

    杜婧容的一个优点就是特别不要脸，擅长蹬杆儿爬。刚刚才被捏了手腕马上又忘了，她掰着手指跟赵光水比划：

    杜婧容刚认识赵光水的时候觉得她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无情无欲的，活得特别标准冷静。后来熟了之后才发现赵光水并不冷淡，其实人很好，外冷内热的那种类型。

    她就不该跟杜婧容讲什么女孩子！

    杜婧容给她这么轻轻巧巧地含笑睨一眼，呆了一下，捂了捂胸口。

    人生苦短，相互喜欢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太限制自己呢。

    又补充道：“我觉得女孩子的身体很漂亮。”

    仔细想想，小水拒绝女生的时候就是比对男生温柔得多了。不是吧不是吧，她就随口一说，要是小水真的喜欢女生……

    杜婧容被她捂住嘴还呜呜地说话，眼睛眨呀眨的。

    温和柔软，很好相处——甚至有时候还有一点奇妙的天然呆和迟钝茫然。

    哎哎哎，什么意思啊小水这是？杜婧容立刻就有点兴奋，低声问：“那你……接受跟女生谈恋爱吗？”

    赵光水敏锐地觉出她说的资源不是个好词，刚想敬谢不敏，就被兴奋的好友勾住了肩膀说悄悄话：

    “哎，小水，你悄悄跟我说，你是1还是……？”

    哎呀，惹生气了。杜婧容连忙乖乖巧巧跟上来，做了一个把嘴巴当拉链拉住的手势，表示自己这下彻底闭嘴。

    杜婧容比她高，一米七出头的个儿蔫蔫巴巴地跟在她背后看着也挺可怜。赵光水心软了，对她气不起来，挺无奈地小声说了一句：

    越是大城市越是风气开放，她们这一代的孩子早就不忌讳讲这方面的问题了。之前她是看着小水作风比较老干部，怕她抵触才没跟她提过。

    赵光水垂下眼，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轻声说：“接受的。”

    赵光水给气笑了，捏了捏她手腕，“你整天就盼着我谈恋爱呐？”

    杜婧容是传说中的直女百合豚，高中时候就一直熬夜看小说看漫画，为女孩子的爱情磕生磕死。她一下子激动了，小水长这么好看，活生生的粮仓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