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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之华好久没过过节日了，要不是秘书提醒，她根本记不起来还要过中秋。

    谭明梨愣了一下，犹豫着轻轻环住女孩的腰。

    赵光水没有察觉到她心里翻滚着的思绪，很开心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赵光水很自然地踮脚为她将头发勾至耳后，没怎么思索地回答，“今年，可能是跟我妈妈吧。”

    谭明梨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在女孩并没有在意，只是转过去伏在江边的栏杆上眺望远方。

    气氛太放松，谭明梨找回了一点平时的从容，含着笑偏头调侃。

    “梨姐姐，你在想什么？”

    “到啦！”

    赵光水笑着应，软软地嘱咐道，“姐姐，前面有个坡，可能有点快，你要是怕的话可以抱住我噢！”

    今天的晚霞真的很美。

    今年的中秋节跟国庆节是同一天，双节同庆，因此过起来格外隆重。

    上个月的这个时候，小水才初初来到江城，来到……她的身边，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跟小水一起生活了很久了。

    “今天……晚霞很美。”

    “看夜景不是应该晚上来吗？”

    已经九月末了。

    她沉吟着轻声说。

    谭明梨长发被江风吹得微微扬起，她没有管它，只是目光柔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女孩，“今年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

    “不用啦，姐姐应该也要回家嘛。我自己就可以的，不用担心。”赵光水笑着摇摇头。

    “是很漂亮。”

    女孩摇摇头，目光软软地望着她，“只要你喜欢就好。”

    “小水。”

    赵光水刹住车，转过来朝她甜甜地笑了笑，谭明梨如梦初醒，触电般地松开抱着女孩腰身的手。

    “好。”

    更厌恶无法摆脱这些事情、八面玲珑地周旋其间的虚伪的自己。

    江阔如海，一眼望不到尽头。傍晚的渔船纷纷回港，天边晚霞一片灿烂，明亮的橘红橙黄自天上一直铺到江面。

    “不知道。”

    ……好细。

    “我在想……”

    谭明梨见她开心，忍不住也被带动得舒朗一笑：“你想要什么氛围？”

    “要我送你吗？”谭明梨轻声询问。

    我是不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赵光水比她低一些，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她一低眼就能看见女孩纤细的脖颈，谭明梨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

    谭明梨点点头，又望向江面。

    这是江城著名的一处景点，以夜景出名。现在是傍晚，所以游人还不算多，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情侣靠在江边护栏上吹风散步，有人在吹萨克斯，悠悠扬扬地顺着风传过来一点乐音。

    她于是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厌烦名贵华丽的礼物，厌恶觥筹交错的宴会，厌憎男人风度翩翩皮相下含着热切征服欲望的眼睛。

    跟有的人相处会变得很奇怪，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有时觉得日子过去得太快，有时却觉得才刚认识就已经度过了半生。

    下坡路了，赵光水为了照顾谭明梨一直控着车速，很平稳。

    迎面拂过江城湿润的晚风，谭明梨有些晃神地答应了一声，勉强拉回久远的思绪。

    “是呀，”赵光水转过头看她，很愉悦地弯起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时候就人太多了，感觉不是很有氛围。”

    “听说这里夜景特别好看，我没来江城之前就想看啦。”

    “往常我都是跟爷爷一起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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