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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不能尊重你的意愿。

    她轻声道歉。

    她心头漫上一点微妙的尴尬，觉得自己刚刚十分不稳重，情绪也太外露，正打算悄悄放开小水跟她再次道歉，就被女孩轻轻地回拥住了。

    她笑着朝谭明梨伸出手。

    小水是多么年轻美好的生命啊。这样的女孩，人生本应该只有甜蜜的鲜花和灿烂的朝阳，可她却要跟她谈生死。她不禁微微出神，有些发怔地应：

    谭明梨颤抖地拥紧赵光水，闭上眼深深吸气，良久才低声说：“不要那样，好吗？小水。”

    她仰起脸，认真而又坦诚，软软地讲：“所以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伤心，好不好？”

    “没关系的，梨姐姐。”

    赵光水轻声说。

    我只喜欢你。

    ——或者说，她还没遇到让自己切实感到死亡之残忍的人。

    “我只是……不能接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水？”谭明梨低低叹息，重复道，“我很抱歉。”

    年轻的女孩像发誓一样郑重地许诺。

    赵光水拉完勾，眼睛亮晶晶地笑起来，讲：“这下我们的约定就算是正式盖章成立啦，从现在开始，就不许说对不起了噢！”

    “不好听吗？”

    “不要说抱歉，不要说对不起，不要对我感到愧疚，觉得这样做是在不尊重我。”赵光水轻声说，“我都明白的，梨姐姐。”

    谭明梨感受着指腹下女孩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温暖而有力。

    “你只是在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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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勾住女孩的尾指。

    她在心中说出这句不能说出口的话。

    赵光水清澈明亮地笑了起来：“我也很爱你，梨姐姐。很爱很爱。”

    纤细美丽的女孩一点一点地抱紧她，将脸颊贴在她颈侧，嗓音柔而清软，“不要怕，好吗？”

    她握紧女人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轻声问：“姐姐，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

    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姐姐能一直不要难过，每一天都很开心。”

    “好的。”

    “我很抱歉……小水。”

    赵光水松开一点女人，认真地对谭明梨说，“嗯……拉勾约定，保证我们今后谁也不说对不起，好不好？”

    谭明梨也笑了，接住女孩，轻轻抚摸她后背的蝴蝶骨，柔声哄她：“那我们换一个？嗯？小水猫猫？小水宝贝？小星星？你喜欢哪个？”

    也会代替我继续爱你。

    理智被雷声激得回来了一点，谭明梨这才意识到自己举动的突兀和冒犯。

    窗外响起一声雷鸣。

    “……”

    她不禁在心中感谢起这次暴雨和停电，能够让她有机会对梨姐姐传达自己最纯粹的心意。

    赵光水被她这句温柔又顺从的“小水长官”撩得心怦怦跳，刚刚讲话时还很清楚的头脑现在又有些发晕，投入谭明梨怀中投诉道：“什么呀……你又逗我。”

    “我不能接受你……”

    谭明梨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心绪，温柔地低声应：“好。”

    “……可以。”

    啊，怎么宝贝都出来了，越说越……赵光水害羞极了，埋在谭明梨怀里不想出来，闷闷地小声说：“哪个都不喜欢。”

    “姐姐，我们拉个勾好不好呀？”

    “爱比生命更长久，能够超越生与死的长度。”

    “在我死后，这颗心脏会获得新生，代替我继续活下去，继续看这个世界。”

    “我会为此努力的。”

    谭明梨也笑起来，比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眸光温柔又宠溺，“我保证，听我们小水长官的话，好吗？”

    她总结般地轻声说。

    赵光水轻轻地讲，嘴唇擦过女人修长的脖颈，激起一阵悸动的酥麻，“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对不对？姐姐。”

    她轻声开口，停了停，话语含在口中艰涩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最终只能颓然地将女孩在怀中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