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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您哭了。”

    谭明梨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我知道。”

    谭明梨向来坦荡，可能她这辈子最大的谎言，就是向小水说她从没有对她动过心。

    她想留下来陪陪小水。

    她太自负了，是她失算。

    “没关系。”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过分和逾越的举动，就像我们刚认识时的那样，可以吗？不是谭明梨和赵光水，就只是长辈和朋友的孩子，好不好？”

    谭明梨掉着泪，却含了一点温柔的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谭明梨供认不讳。

    这就是她的答案。

    赵光水说。她用的是陈述语气。

    刚刚是她失态了，难以克制地在心爱的女孩面前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观念和想法，而小水比她想象得更加聪慧敏感，只需要几句话，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只是……”

    赵光水语气很安静，像问您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平常自然，却在不自觉地微微发抖，令人窥见一角她此刻心底是怎样的紧张不安。

    “……是的。”

    “那您喜欢我吗？”

    除此之外，她几乎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您下午还出去吗？”

    谭明梨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她艰难地低声说：“小水，我很抱歉……”

    “不出去了。”

    赵光水问她。

    本来在她计划中，离这一步还有段时间的……

    “……对。”

    “就像你说的那样，人与人之间，一旦产生羁绊，难免总是要流泪的，对不对？”

    她恳求她。

    但是这种事，终究还是人力不能计算妥当的。何况感情与别的事情不同，在她跟小水之中，她早已经不是能旁观者清的局外人。

    赵光水轻轻地问她。

    “……”

    “在我离开您家之前，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她跟小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没关系吗？”

    她嗓音除了一丝细微的颤抖之外，在外人听起来甚至仍旧平静安稳，“我是你的长辈，之华姐把你托付给我，这些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赵光水还是听到了她极力忍耐的啜泣声。

    “只是我表现得很明显，对吗？”

    “我也爱您。”

    在她的想法里，这是下下策。她知道自己的决断必然会让小水伤心，但又想尽己所能让小水不要太伤心，想一步一步来，不想一下子让她全部明白。

    “您爱我。”

    感情上的事，向来是堵不如疏，或许是她将自己的感情压抑得太久，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事态也才会像现在这样失控。

    谭明梨仰起脸，眼泪流到下颌上，她轻声应：“好。”

    赵光水擦了一把滚到下巴上的泪，飞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