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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这才真正地正视了她，视线又很快地收回来，很干脆地点点头：

    是她在女人太过慷慨的温柔中迷失了心智，兴起了不该有的渴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世界上有谁能摘下月亮呢？

    “我觉得，你好像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们去吃饭吧。”

    抱完她就松开手，振作起来，明亮地笑了笑，朝餐桌那里走过去。

    赵光水懵懵地摸了摸头，正想问她怎么了，就被高挑瘦削的女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按到了怀里。

    梨姐姐没有错，是她太贪心，太不知好歹了。

    推门离开梨姐姐家时，她在前一刻分明也看到梨姐姐一瞬间露出的受伤脆弱的神情。

    “廉姐姐，你……”

    赵光水呆了片刻，随即今天头一次真正开心地笑起来。

    廉克勤语气还是那样，古井无波，四平八稳。她伸手摸了摸赵光水的头：

    她轻轻地说：“我不习惯。”

    赵光水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伸手环住女人的腰，轻快地抱了抱她，道：“谢谢姐姐，我感觉好多了。”

    梨姐姐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车没开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妈妈给她买的房子离江城理工大学很近，谭明梨的家离江城理工也近，换句话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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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梨姐姐也是爱她的，所以她才会那么难过。

    正当她失落怅惘时，廉克勤敲了敲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

    直到切实来到新住处，坐在新房间的书桌前，她才忽然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下是真的离开梨姐姐了。

    赵光水在一些问题上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固执：“那你先不要叫我您，可以吗？”

    这位廉特助，好像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怕，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诶。

    赵光水需要低着头抿着唇，用尽一切理智和自制力，才能忍住放下行李、转身投入梨姐姐怀里的冲动。

    她低下头来：“你现在有感觉好一点了吗？”

    “赵小姐，你还没吃饭吧？来吃饭了。”

    她好想抱住女人纤瘦的身体，告诉她自己不会走，请求她不要因为她而难过。

    谭明梨垂下眼睫，将微信聊天框里的“之华姐，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小水现在住在哪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年轻女孩的心中生出深深的伤感和怅然。

    廉可勤因为她这一声姐姐微微侧目，从后视镜里瞧了瞧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很稳健，只是道：“您不用这么叫我，我是干活的，叫我小廉就行。”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人，结果就喜欢得这么狼狈，这么大费周章，这么……两败俱伤。

    廉克勤望着女孩纤细的背影，眼角若有若无地展开一点笑。

    “好。”

    “我买的心理书上说，如果小孩子表现出情绪低落，那就应该给她一些肢体接触，安慰她。”

    新住处其实跟梨姐姐家也离得很近，并不太远。

    放下手机，她靠在桌边，就着水吞下几颗白色的小药片。

    赵董很烦人，但赵董的女儿却挺可爱的。

    赵光水点点头，尽量不再去想梨姐姐，乖乖地跟着她出去。

    她从来没有在梨姐姐的脸上见过那样的神色。

    两人正走着，廉克勤忽然在前面止住脚步，赵光水在低着头走神，没及时反应过来，差点撞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