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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快，让她毫无心理准备，乍喜乍悲，一下子被一句话打入深渊。

    赵光水抬起脸，勉强朝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看自己垂在床边的小腿，“就……梨姐姐现在可能已经睡着了吧，或者她手机关机了，这样子。”

    赵光水攥紧了床单，没有说话。

    赵光水咬着嘴唇，小声道，“我知道。”

    过了好久，她才在茫然中听到自己的声音：

    廉克勤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这个女人甚至都不是她想象中的情敌夏耳。

    在除夕的凌晨，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前几分钟，谭家忽然响起了一声惊慌的呼喊：

    她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再等等她呢？明明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处理谭氏的事情，想尽早做一个了断的……

    她茫然无措，几乎像是当面受了一拳，站在原地愣愣地举着手机，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几个字。

    这三个字在谭明梨耳边震荡回响，令她头晕目眩。

    “抱歉，请问你是……？”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听下去，挂掉电话。

    身是哪个身？边是哪个边？人又是哪个人？是那个身边人吗？她想象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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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有地暖，所以赵光水在房间里穿得很单薄，睡衣底下是纤细雪白的腿。

    谭明梨愣住了。

    “她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赵小姐。”

    “谭家有守岁的习俗，谭明梨是长女，要守岁一整夜，怎么可能现在睡。”

    怎么会呢。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牛奶一样莹润的颜色，在床头灯下越发显得细嫩得像初雪，好像一手就可以掌握。

    廉克勤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又很快地移开视线，平淡道：“而且她现在是谭氏总经理，手机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常开的，年中的应酬走动更是多，不可能现在关机。”

    小水不是亲口对她说喜欢她的吗，怎么就忽然变卦了呢？她现在又去喜欢别的人了吗？年轻女孩都是这样的，是吗？明明去年圣诞才刚刚向她告白，转眼却又跟别人恋爱。

    身边人。

    “……”

    她语气暧昧而又轻佻：“当然是小水的身边人。”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敢去想那个几乎已经板上钉钉、摆在她面前的可能性——

    小水怎么就忽然有身边人了呢？她不是才错过她的人生一个多月吗？

    廉克勤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着问。

    艰涩又困难，几乎是恼怒地从嗓子深处里挤出来的。

    “是啊……打不通。”

    “快来人，明梨姐晕倒了！

    谭明梨弯下腰，轻轻地捂住了胸口。她阵阵耳鸣，心脏忽然难受得厉害。

    她只是年纪小，并不是傻，廉姐姐说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小水谈恋爱了，跟她恋爱的人却不是她。

    赵光水怔怔地举着手机，听着悦耳生硬的女音第三遍重复这段话。

    “怎么了，没人接吗？”

    ……身边人。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好像她这问话很好笑似的。她压低声音，反问道：“你觉得呢？”

    第70章 新年快乐

    好像还在压着音量，几乎是气音，怕吵醒旁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