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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很久的凶手，就没猜到这种可能？”像赢得了胜利，纪天明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外面天黑了，这期间无人进来。

    不过这里没水，外面才有。

    纪天明果然又暴起，大有要拼命的架势。

    出变故了，父子俩和绿眸卷毛男都出去了，暂时过不来。

    纪天明：“当时那么多警察都在，那些要债的可不敢轻举妄动，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会。”

    许久，也没谁前来扶一把，亦或看看，纪岑安硬生生晕了过去。

    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俩外国佬怕她真一口气上不来要出事，他们讲着鸟语一合计，终还是决定给纪岑安喂两口水。

    近乎两天不吃不喝，又遭到狠打虐待，她眼下比较虚弱，嘴唇都白得吓人。

    观摩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纪天明心情不错，坦白问道：“你不会还以为那次是仇家打击报复吧，真当是讨债的下的黑手？”

    后背再是一痛，纪岑安倒在那里，待他快走出门口，又说：“你们已经迟了……做什么都晚了。”

    “他也没把你当儿子。”纪岑安揭穿表象，“你比我还差点，也就那样。”

    纪岑安也没反抗。

    纪天明不否认，说：“以绝后患，必须除掉所有风险。”

    纪岑安睁眼就注意到了异常，猜到发生了什么。

    俩外国佬对她不是很上心，似乎有别的事在担心，他们正交头低语，一脸愁容。

    纪岑安一言不发。

    两个外国佬心大，怕是当她快咽气了，也没太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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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你找人做的？”

    纪岑安说：“不过都是棋子，你迟早都会被抛下。”

    纪天明眼下都红了。

    这是她不知道的内幕。

    纪岑安仰头，望着顶上的方向，一会儿缓过神来了，再四下扫视一圈。

    这才放开，纪天明丢下她，把她扔地上。

    纪岑安接道：“那就等着看。”

    比躺在医院那回还难捱，她只是强撑着，意识已经很沉了，逐渐变得模糊。

    的确没有。

    纪岑安倒下去，重重摔进一堆杂物里。腰间被硬物硌到，很痛，她当即闷哼一声，不由得蜷缩在地。

    但这回纪天明有先见，提前躲开了，偏侧脑袋就险险避开。纪天明垂首，瞅着纪岑安的惨样，颈侧的青筋都跳了跳，狠毒地看着她，忽而意味深长说：“三年前那次车祸是你走运，命大躲过了，但这回可就不一定了。”

    仓库的门没关，大敞开。

    纪岑安强行撑坐起来，往墙壁那边挪，直至挨着了，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抵上去。

    守着她的外国佬少了几个，原先有一堆，现在只剩两个。

    纪天明上去，单手抓她的头发，双眼被盛怒蒙蔽。

    中途陆陆续续还有别的人员进来，不断进出。

    纪岑安抿唇，半晌，眼皮子半合：“然后，又怎样？”

    纪岑安紧盯着他。

    ……

    不与之再浪费口舌，纪天明说：“你不要想有好下场。”

    纪天明停住，但不回头，后一秒就继续朝外走。

    ……纪天明失去了自控能力，砰地推纪岑安一把，将其摔地上。

    先前的绿眸卷毛男也不在，不知去向。

    这一出算是真正断开了兄妹情谊，二十几年的相处被剖开，像腐烂的垃圾般散发恶臭。

    其他的走了，有别的事要办。

    一名外国佬过来给她绑绳子，把人拴柱子上。

    旁边只剩外国佬守着，还没被打死的纪岑安老半天都恢复不过来，挺尸一般瘫着，浑身上下都疼，指节都抖了几下，直到纪天明走远了才蜷缩起腰身，把自己弓成一团。

    纪岑安转头，面沉如水。

    再醒来还是在原地，倒在地上。

    纪岑安极力挣开些，勉强脱离他的钳制：“凭我有这个命，你没有，所以只能当个可怜虫。”

    纪岑安不示弱，对着就又是一口血沫子。

    下意识愣住，纪岑安始料不及。

    纪岑安没劲儿挣扎，坐着旁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