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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迦不直说，只指了个方向，让往哪儿开。

    纪岑安亲她的耳朵尖：“知道。”

    杨叔却看得开，摆摆手，打断她：“哪儿的话。”

    纪岑安：“我以为你不知道。”

    杨叔笑眯眯的，朝她们晃手：“行。”

    南迦：“是。”

    纪岑安还欠杨叔一份人情，欠老人家一句谢。

    低头看着漫到胸口的温水，南迦缓了缓，说了句：“那时想告诉你的，但是没来得及……”

    “你和徐行简一起，已经很晚了。”

    小池子里的水面荡漾，一圈圈涟漪往外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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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迦说：“我还有要去的。”

    南迦安静旁听，从头到尾都不插嘴。

    纪岑安歉然，没能出席杨叔老婆的葬礼，多少还是对不住杨叔。

    纪岑安：“知道我在这边。”

    直行一段距离，拐弯，进入另一条路，再在分岔口右转，进到一条巷子里。

    很旧的衣裤，胶边都刷得发白的平底鞋，压着的鸭舌帽……

    杨叔还在原先的房子里住着，和他儿子一家一起。杨叔老婆年前去世了，因病没的，只剩老人家孤单地活着。

    南迦说：“那天是巧合。”

    纪岑安余光看过来：“哪儿？”

    回程是绕路折返，特地从高桥镇外的公路经过。

    继续向前……过了闹市区，到第一次重遇时的紫府路。

    纪岑安说：“就这些，没了。”

    纪岑安颔首：“过两周再来。”

    二人泡在酒店房间内的温泉池里，坦诚相对。纪岑安没事干，老是瞎琢磨以后的事。南迦想了想，报了几个地名，让纪岑安选。

    聊得差不多了，南迦勾住纪岑安的腰，纪岑安也顺势搂了上来。

    纪岑安还是说：“当时走不开，不在这边。”

    路上车里，南迦问：“还有要去的地方没？”

    她们拎着几大袋子礼品上门，陪陪杨叔。

    南迦说：“我那时就认出你了。”

    南迦说：“等回城了，找个时间，跟我再去见一下老太太。”

    “原先不是跟他一块儿，只是有点事，顺便就过来转转。”

    可车子没进去镇子，她俩不下车，只远远地隔着车窗玻璃望向那一方。

    纪岑安应下：“好。”

    “有空常来。”

    纪岑安说：“不太像。”

    “然后就撞上了。”

    心神有些恍惚，纪岑安一面开车，一面讲起往事。

    纪岑安照做，跟着她的意思来。

    他老婆走得时候不算特别痛苦，还好，起码比早些年治病动手术好受些。生病这么多年，离世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了。杨叔不伤心，只是有些不习惯，同时也心怀感激，仍旧记得纪岑安的恩情。

    杨叔感慨，又宽慰她一番。

    进城了，也没有立马就回北苑，而是先去看望杨开明。

    “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的。”南迦靠着座椅，慢悠悠陈述，依稀还记得她当时的那个打扮。

    该离开了，杨叔出去送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