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3/3)

    路鸣皱了皱眉。

    乔南睁大眼，身子猛然一僵，剧烈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路鸣，提着裤子往洗手间跑。

    “呕……”

    路鸣担心他有事，连忙追了过去，却见他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南南，你怎么了？！”

    “别碰我。”乔南后退两步，躲开路鸣伸过来的手，看见他讶异的神色又补充了句，“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缓一会就好了。”

    乔南脸色不大好，有些苍白，路鸣很担心，提出，“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乔南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真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会吓到阿姨的。”

    正好阿姨敲门喊他们下楼吃饭，乔南便借口慌忙离开了。

    “走吧。”

    路鸣愣在原地发了会呆才跟了出去。

    晚上他们宿在路家，乔南早早就睡了，路鸣怕弄醒他就没碰他，两人背对背入眠，中间隔着很宽的距离。

    路鸣心里揣着事，睡不沉，半夜被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吵醒了，看见乔南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有个躺椅，乔南睡不着，坐在上面抽烟，月光很白，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带着几分忧郁的气质。

    阳台的门开了，路鸣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乔南身上。

    “睡不着吗？”

    一支烟还没抽完，乔南下意识掐灭了，扔在了脚底下，他不希望路鸣看见他不好的一面。

    “你怎么起来了？”乔南问。

    路鸣笑道，“老婆都跑了，我还怎么睡得着。”

    乔南也笑了笑，没说话。

    路鸣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烟头，柔声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抽了吧。”

    乔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局促不安，像犯了错的孩子，“戒不掉，我不抽就会焦虑、紧张，这是唯一能让我平静的方法。”

    路鸣沉默几分钟说道，“是因为我吗？”

    乔南看着他。

    “你的紧张、焦虑，都是因我而起。”

    乔南摇了摇头，长吐了一口气，话里话外有些疲惫，“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

    路鸣垂眸，一时无言。

    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圆月，轻声问道，“南南，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这几天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什么？”

    “你……还爱我吗？”

    乔南心脏狠狠疼了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了下去，良久，闷声说，“路鸣哥哥，我还爱你，只是，我可能要重新习惯你的存在。”

    他如此坦然，路鸣反倒松了一口气，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说道，“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可以给你去习惯。”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路鸣抱起他往里走，乔南本能地身子一僵，又强迫自己软下来。

    关了灯，乔南在黑暗中悄悄看着路鸣，鼻子酸酸的，斗争了许久，慢慢挪进了路鸣的怀里。

    路鸣什么也没说，紧紧抱住了他，手掌在他背后轻拍，安抚着他的不安。

    一个小时后，乔南终究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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