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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白黎慌神道。
寂不恹摇头, 看着白黎说道,“这是我独一无二的梨花树。”
“不是为了救我?”
白黎被寂不恹眼底炙热浓烈的情意盯得脸颊发烫。
“你这么喜欢梨花,那后面专门找个山头种一片梨花树。”白黎说道。
“嗯。”
白黎现在明白了识海是什么东西,那是神识构成的精神幻境,比如他的识海就是整个秘境。
“不,我之前做的事情,要给你说清楚。”寂不恹望着白黎说道。
“你很容易脸红。”寂不恹说道。
“好大一颗梨花树,很漂亮。”
一时间,他脑海思绪转得很快。
“我只喜欢这一株。”
“这是我的识海。”寂不恹说道。
寂不恹垂眸掩饰的神情他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一顿,“你说吧。”
寂不恹垂下眼眸,眼神黯淡,“因为我不想,我也不配。”
此时梨花林里突然响起沙沙呜咽的风声,它轻柔而克制,生怕惊扰了梨花的美好。
白黎坐在手臂粗的梨花枝上,他现在高出了寂不恹一个脑袋,头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寂不恹。
寂不恹说话时,嘴角都在细微颤抖着;他捏着拳头,浓墨的眼眸不再平静克制,痛苦和悔恨红了眼眶。
灿烂雪白的梨花迷了人眼,放眼望去,恍如仙境。
不等白黎抬头反驳,寂不恹又捉住视线道,“但是很好看。”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血腥味,视线扫过寂不恹下垂的袖口,白黎眉尖一跳。
“那我说以身相许, 你为什么……”白黎深吸一口气, 迎着视线问道。
神色不自觉闪躲,但他知道脸越来越红了。
梨花树遒枝蔓延, 千条万条的枝丫粗壮如盘龙, 褐色的枝头上点缀着朵朵梨花。
“其实我当初给山洞里丢一个馒头,并不是想救你。”寂不恹抬头看着白黎缓缓开口。
“我……”
白黎笑道,“可山洞除了我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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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说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寂不恹嗓音干哑道。
那玄袍宽大的袖口,此时正凝着一滴饱满的血珠,而地上如雪的梨花瓣已经染上滴滴血迹。
白黎神情诧愕,但寂不恹眼中的痛苦愧疚,看得他心底有些堵塞。
白黎看着寂不恹红着眼眶神色痛苦,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和成片的桃林不同, 这是一株巨大的梨花树,三四人合抱也不见得能围拢树干。
白黎一阵心悸,心间涌起不安。
他将不明所以的白黎抱起放在横着的梨花树干上,“我会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