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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然，无奈。

    时玥声音轻颤，和时宪通话积攒的委屈，还没彻底消化完，她就过来找他了。

    一颗又一颗，止也止不住。

    陆嘉寅笑出声，爽朗的声音带走多日的烦闷。

    “但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噗嗤——”

    “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只要你高兴就好。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对上陆嘉寅冷漠的表情，吧嗒吧嗒往下掉。

    从小到大，没这么丢脸过。

    为了证明自己，她把纸巾放进水杯，吸满了水，然后擦拭眼睛。

    “嗯，是水。”

    手掌自然落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点头应和。

    陆嘉寅点头，“你不是这种人。”

    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哭成这样。

    时玥倔强顶回去，完全不知自己说的话多么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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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寅，你混蛋！”

    时玥话没说完，快速抬头，敏锐捕捉到陆嘉寅眼底的情绪。

    时玥哭不出来了，陆嘉寅一句话，成功让她羞红了脸。

    哭的他心里疼。

    当初死活不愿意去omega学校，小姑娘也只是倔强红了眼，死死咬住唇。

    “故意和你暧昧，刺激陆珏，你觉得我拿你当挡箭牌，我还想和陆珏重归于好。”

    这下，真是委屈了。

    “时玥，我其实真的无所谓。你和陆珏无论怎么样，我都可以。”

    陆嘉寅慌了神，匆忙蹲下，手臂已经伸到她背后，却始终不敢把人搂住。

    时玥又继续，“我没有脚踩两条船的想法。”

    还有漠视。

    “时玥，别哭了。”

    这一回，没憋住。

    “我知道。”

    “你看，越流越多。”

    陆嘉寅没说话。

    对上他冷淡的神情和吝啬的言辞，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上来了。

    “流的是水，自己流出来的。”

    “可是我有所谓。”

    时玥哭的停不下来，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来干脆放开了哭。

    他保持一个怪异的姿势，手足无措，笨拙安慰。

    他语气很平静，完全不带情绪的开口。

    哭到最后，直接哽咽了。

    “我没哭！”

    等人平静，陆嘉寅拖着椅子坐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