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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要，”穆阳说，“留你是我的乐意，我心甘情愿。收钱，变了味道。”

    “你总有一天也会收留别人的。”

    之后再说不出哪怕一句破碎的话语。周鸣鞘好心松开手，他们在同时同地同为第一次，在这一瞬间，朦胧地感知到一点爱。

    他望着窗外：“走吧，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夏天要结束了。”

    “路随人茫茫。”

    小豹子愤怒地咬他的肩头：“喜欢！”

    他的神态已然变了，不是昨夜那样的柔软、暧昧、勾魂夺魄。他的脸上弥漫着一层冷雾。

    于是他勉力撑起身子坐，把自己埋进对方的怀里。周鸣鞘伸手揽住他，他贴在周鸣鞘的颈窝间。便觉得像一座孤山，被对方的军队化为己有……然后有一声很轻的应答。

    周鸣鞘沉默许久，没有再反驳。死缠烂打的事他干不出。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刚要打开，被穆阳制止：“我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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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

    他说得很隐晦。

    周鸣鞘沉默片刻：“没听清。”

    告诉他，告诉他。

    穆阳只顿了一会儿，就扭头避过他的眼神：“酒醒了，就该分开了。”

    第24章 24

    少年人的爱。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没多久，那扇窗户悄悄地开了一角。窗台上一根又一根的烟头，穆阳依靠在那儿。他闭上眼，屋里放着CD。

    烟灰落在手上，穆阳垂眼看：“‘人生路……美梦似路长’。”他用粤语轻声唱倩女幽魂，“很多事，人生只一次的，我说过了。”

    周鸣鞘平静地看着他，翻身而起，在地上凌乱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穿上。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处，整齐摆着他的行李。

    嗯……就是比较破碎。一些关键性语句已经……大家自由心证吧。反正周鸣鞘挺过分的（）

    周鸣鞘回身看他。

    他最终没等到穆阳回心转意，自嘲般笑笑，转身走了。背包压在肩头，千钧重。

    “除了你，港城没人收留我。”

    周鸣鞘拎着行李下楼，特意从小巷中走。这样路过穆阳的窗户时，可以抬头看。可惜那窗户紧紧关着，不露一点马脚。街坊邻居擦肩而过，他锈在原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中，有了第二个可以叫做家乡的地方。但这个家乡也将他抛弃了。

    他闭着眼，迷迷糊糊犯懒，赖在周鸣鞘怀里。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为什么？”周鸣鞘问。

    穆阳在他怀里睡着了，周鸣鞘垂眼看他，伸手撩开他额前被汗打湿的长发，露出那一双微微泛着红的眼睛。他这时才有一点愧疚——只有一点——觉得自己太过分，从他身上索取得太多。但像他这样贪心的猎人是不会后悔的，他只好把这些愧疚变作怜惜与宠溺，都返还到这世间唯一的爱人身上。

    听见有人说：“乖。”

    “在你这里住了太久，欠你的房租，水电。”

    穆阳替他收拾的。

    这一觉就睡到下午三点。他们太累了，浑身酸软。然而睁开眼时，穆阳却靠在窗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听见响动，回头来看他。

    太阳在那一瞬破云而出，一线微光盖在身上。

    那是第一次的欢愉，几乎也是最后一次。

    他将穆阳抱到浴室去，替他冲洗干净。之后赤/裸地搂着他钻进被窝，一齐白日做梦。

    周鸣鞘在城中村喝了一碗粥。是他刚来港城，刚遇到穆阳那一天，喝的那碗三块钱的白粥。当时不觉得，现在入口，怎么觉得米这么干，粥这么苦？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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