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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神魂颠倒。
原来他们都记得。
那是一见钟情,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穆阳忽地支起身子,这样的动作使他受了重重的一下,浑身颤抖起来,紧紧抱住周鸣鞘,承受他的索要。但明知故犯,他非要去咬住周鸣鞘的耳朵,轻声的呢喃一样说:“我记性很好。你不能耍赖的。”
他便知道穆阳的意思。
有些话不必明说。
周鸣鞘失笑,吻他的眼睛。别的亲吻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只有这样的轻吻最纯粹,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爱。他抱紧穆阳,再次纠缠这个人,拓入之后,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欲望如波涛起伏。
“好,你记牢,我的每句话都记牢……”
于是寂静的房间中滚落这样一句话:
“方便我们不死不休。”
自北境翻山而来的三千风雪终于偃旗息鼓,在热烈而粘稠的南岭之中……
被阳光融化。
第30章 30
周鸣鞘自己说了好多句爱,说话翻来覆去,动作也翻来覆去。几乎比第一次还要凶狠,还要贪婪。他自己说了爱还不够,还逼着穆阳说,逼着穆阳说喜欢他,逼着穆阳说会在他身边一辈子。
穆阳觉得他把所有的爱,一辈子的爱,都在今晚和周鸣鞘说完了。
就这样在床上滚到第二天日出。天色大白的时候,才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周鸣鞘怀里。周鸣鞘撩开他被汗浸湿的额前的发,像是亲不够一般一遍遍吻他。穆阳在睡梦中忍不住推作祟之人,手却被周鸣鞘钳住。周鸣鞘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紧紧搂抱他的腰。这样稀里糊涂地睡去了。
一睡便睡到晚上。一天没吃饭,不知道谁的肚子叫起来。
穆阳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第一感觉只觉得腰要断了。酸痛顺着腿根攀爬到脊背,在钻进后颈,觉得浑身都被一头野狼毫无节制地啃咬过,毫不留情地顶撞过。然后头痛欲裂。他伸手按揉太阳穴,刚一扬起脑袋,就看见周鸣鞘正撑着脸笑意沉沉地看他。
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周鸣鞘眼睁睁看着穆阳的脸从青白,到死灰,然后一瞬间红得像柿子,眼睛飞快地眨起来,低声骂了句我草,就想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他只得忍着笑意捉住他,亲昵地压在他身上,将他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垂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承认?”
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声音:“草/你/妈,你把它忘了吧!”
周鸣鞘哪里轻饶他,手不安分地顺着衣摆滑到穆阳腰上——他从见到穆阳第一眼就垂涎的、曾被腰带禁锢勾勒的细而劲瘦的腰——然后理所当然地抚摸、揉捏那些肌肉与骨骼,引得穆阳微微发颤。
然后周鸣鞘说:“你说忘掉哪些?忘掉你哭着喊我名字?忘掉你难得向我低头说软话?忘掉你做到一半想来亲我,亲不到还生闷气?忘掉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可爱,你——”
“草/你/妈闭嘴啊!”穆阳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抽出枕头甩他。
周鸣鞘躲过了,把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哄他:“……这些我都可以忘,但我不能忘掉你说喜欢我。你说了好多……我也记住了。我记性也好。”
穆阳顿了顿,手搭在周鸣鞘头顶:“你有病。”
周鸣鞘抬眼看他:“那你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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