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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这人里里外外都透着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

    该不会是栗总的妈妈吧？！

    “嗯，你东西不多。如果需要，卧室衣柜下面有几个收纳箱，你可以先用着。”栗玦转而又对钟点工道，“吴姨，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诶？

    “对的，阿姨你也是吗？”王语非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话，会在这种时间点出现还知晓栗总家密码的长辈......

    王语非在一旁目瞪口呆......

    多么云淡风轻的口吻！

    就好像手指轻轻一拨开关，把接口从A号机换到B号机那么简单。

    在争取这份工作之前，小王并未想到自己的职责范围和栗玦原本雇佣的钟点工冲撞，是她欠考虑了。

    如此说来，这不是栗玦的妈妈？

    道理她都懂，但实操起来偏差太大，就拿现在来说，她的嘴就跟粘了502似的，张不开也不知道张开了要如何自然而然地说出逢迎拍马的话来。

    从未打过照面的两个人呆愣在门口面面相觑。

    都是在大城市讨生活的人，不得互相照应顾惜着些？

    因此，当她跟着吴姨进厨房讨教手艺时，最先做的就是忙不迭地埋头道歉。

    王语非顿下脚步，探出脑袋看了看围笼里活蹦乱跳的鸡鸭大鹅后问：“都是现杀的？看着这些品种倒是都怪精瘦的。”

    两人甫一进门，便见到刚从厨房倒完水的栗玦，正横穿过客厅准备进书房。

    对面的阿姨倒是被她这副局促的样子逗笑了，她一边输入密码，一边给两人间僵持的气氛解围：“小姑娘别紧张，阿姨又不会吃人。要不我们进去说吧，我还赶着给栗小姐做饭呢。”

    “诶呀，什么您啊您的，我都被你喊老了。”小王挺合吴姨眼缘，她笑着拉过她的手，“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然而这背后分明是一个人顶替了另一个人的工作！

    小王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还是对方先开的口：“小姑娘，你是来找802的？”

    “在门口撞上的。”王语非将行李箱的推拉杆摁压进箱体，端正地摆放在玄关一角。

    “嗨呀，咱的手脚多利索，弄得绝对干净，知道你们小姑娘吃东西精致，我都有留心的。”

    “鸭子太大了，家里就两个......”王语非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栗大小姐住一起这件事，怎么在这样的时刻显得特别有烟火气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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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是说家里两个人吃不完，给我来只鸽子好了，褪毛褪得干净些，谢谢了。”

    王语非不太吃得准，毕竟她入司时间不长，从前栗秦总当政的时候，对家里的事讳莫如深，公司的任何活动都不会携家眷出席。

    吴姨怔了怔，而后眼角泛开和顺的笑纹：“我还当你怎么突然板起脸来了呢。你呀，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以后由你照顾栗小姐，我也放心得很。”

    王语非顿时恍然大悟，那就应当是栗瑶先前提过的栗玦家的钟点工了。

    就这样，王语非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拎着一大袋晚饭食材来到了栗玦家门前，却是遇上了同样抱着一尾鱼和一堆蔬菜准备键入电子门锁的中年阿嫂。

    栗小姐？

    栗玦眉梢微敛，目光在两人间逡巡了一下：“你们一起来的？”

    王语非表示在人际交往上，她是妥妥的纸上谈兵流。

    ......

    “我才没有您说的这样好。”小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她难以避免地生出浓浓的愧疚感。

    那要不要对人家热络一点、殷勤一点呢？

    大妈露出骄傲的神情：“那可不，现在的人都不爱吃肥的。我们家的都是玉米精粮喂养的，肉不是酥酥烂烂的那种，有咬头还很香，保管你吃了顶呱呱！要不给你捉只老鸭回去炖汤补补身体？”

    “栗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早回家了，我这就开火做饭去。”钟点工阿姨与栗总说话的口气，怎么说呢，倒不至于过分恭谦，但听起来还挺生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