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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几日，小王开始了白天打工人，晚上打工人的充实生活。

    “不好意思，你看我刚进办公室，还有一堆活儿呢，等我有空再说。”

    “哦？”栗玦把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侧，似是不经意地横了她一眼，“所以，你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打算走回公司？”

    一切好似即将步入正轨，但实则诸多烦心事全部冲撞在一块，令她焦头烂额。

    如果仅仅是个局外人，王语非觉得这也无可厚非。

    上岗第二天，就被大boss载着送去公司什么的，还真是......

    “栗总，你没生气吧？”

    当然，那几个只是少数的钉子户，大部分人还是愿意配合工作的，主要也是嫌麻烦，小王不擅长盯人，不擅长迂回游击，每次都是干巴巴地在人家工位上讲规则、说道理，谁还不能花点钱图清静了？

    当然这还不算完，小王兼任着部门的工会小组长，一个虚头巴脑既无权又无钱的破差事。小王入司第一年就被上一任前辈半哄半骗踢进了火坑，当然基于她的性格，她也没好意思把这种推诿脏活累活的“传统艺能”往下延续。

    “那你在外面傻杵着做什么，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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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留些钱给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不香吗？

    总之工会的工作推进起来，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呃……我不是以为你......”王语非没好意思往下说，但那未竟之言栗玦如何不懂。

    至于她这样中不溜的，混个“合格”而不是落得一个“改进”就不错了。

    正值公司下发扶贫行动的最新要求，全体员工必须在线上渠道购买100元以上的贫困地区农产品，都是些红枣、果干、菌类啥的，种类有限，对于家里不常开火的都市白领来说，买回家等于屯着吃灰的。

    车窗豁开了一条缝，秋风送来淡淡的桂花香，带着拂面的阳光的气味，悠悠杳杳，娴静美好，勾起人心底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

    “你能过会儿再来吗？我中午吃多了胃不舒服，想先趴一会。”

    ......

    每每这样的时刻，即使是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随便一顿下午茶就百来块钱的同事也会消匿无声。

    尽管依照她过去的经验，这里头水很深，日常工作表现和考核成绩固然占了一定比重，但因为涉及到来年奖金分位的增长，她的同事们全卯着一口劲，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去争夺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秀”的名额。

    又赶上11月头例行的年度考核，她总得在10月最后几个日子里临时抱抱佛脚。

    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窃喜。

    “生气？为了你么？”

    好吧，这言外之意不就是为她生气不值得么，王语非悻悻地别开视线，不去触那霉头。她算是看出来了，纠缠到最后栗大小姐不痛不痒，坏的全是她自己的心情。

    现在这样就挺好。

    “我这赶时间呢，下班约了人，女的！你要不先找凯斯问问？”

    烦恼，孳生烦恼。

    诶......

    在此期间，又有一桩事找上门来添乱。

    基础工作就姑且不提了，往年四季度也是各项冲刺任务扎堆。

    王语非承认这回是她小人之心了，偷觑身旁的栗总一眼，瞧瞧！这人原本就异常沉静的面容这会儿都沉得能拧出水来了。

    “诶？没有啊。”

    合着比她抠的大有人在，而且不分昼夜地给自己的抠凑借口，简直比国.家.主.席还日理万机。小王盼望着明早醒来能发生奇迹，这些家伙摇身一变，全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但接二连三碰了一鼻子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