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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认输。人都是贪心的,江山和美人谁不想兼得?天秦,我是不会放手的。”
“这不是你乐见其成的事么?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向来是最棘手也最蹉跎人心的一道难题。”
两人并肩坐在床头,小王拉过栗玦的手一起搁在她的膝上:“我有些地方没弄明白,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
跟细节控在一起,真的叫人好心累的说!
在节奏被越拉越快,对峙的一根弦被越绷越紧之际,栗瑶陡然卸了力,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栗玦的关注点却是有些奇怪,她扫了一眼王语非干爽的左手,皱着眉问:“你上厕所不洗手的吗?”
“替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小王:“???”
她很想从她的眼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不该属于这种论调的蛛丝马迹,然而最后却只看到认真和更认真,犹如璀璨明净的繁星缀满天幕,不染一丝纤尘。
栗玦一脸莫名地摇头:“我没逗你,我是真的在嫌你上厕所不洗手脏。”
小王:“???”
“这、这能怪我吗……”王语非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终于得以摆脱洗手间刺鼻的氨气味,她连忙一个跳步凑到栗玦身边,大口呼吸心上人自有的冷冽香气,“好好说着话呢,谁让你们一言不合就要开启言斗加智斗模式。”
“是啊,我向你承认了,王语非是我的软肋没错。”栗玦自哂一笑,“自废武功可还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曾经答应过别人一旦确认下心意就要勇于承认。因为一些心结,我已经慢了半拍,我不希望延误变成一种习惯。”
栗瑶失笑:“姐姐,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那不是更糟吗???
绕远几步将病房的门扣上,栗玦无奈地展了展眉,论打嘴炮果然还是栗瑶技高一筹。
即使确立了关系,栗玦的笑对王语非来说还是那样珍贵而勾人,看得她目眩神迷。
这是头一回。
独臂王大侠一下恍然大悟,用刚刚才惨遭嫌弃的左手捉起栗玦的一只手来,攥得严严实实的:“好哇,这回肯定是故意闹我的!”
不开口就罢,一旦开口她总是能将局势往有利于她的方向带,栗玦从来都是承认她在经商一途上的天赋的。
“栗总……”
“所以你是在做以退为进的盘算么?我不会吃你佯降这一套的。”
“我还以为你想在里面呆一天,呆到长蘑菇为止。”栗玦回过头去调侃某只蔫蔫答答的蘑菇君。
栗玦任由王语非将自己的手抓进掌心,捂得烫呼呼,她的眼眸含笑,话里也含笑:“愿者上钩。”
“什么啦!我早就上完厕所洗过手了,在等你们说话的过程里,它干了!它等不及被你看到,它就干了!”
“嗯?”
被这一通打击的,小王跟只八脚朝天的大瓢虫似的翻不过身。
栗瑶从没听过栗玦这样无所顾忌地拿自己开涮,把最柔软也是最薄弱的腹部毛羽袒露于天光之下。
栗瑶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以及散落一地的疑云。
栗瑶抛出问题,却并不在意答案。
“那么真是巧了,这两样我亦都很有兴趣。”栗瑶伸手揽去垂落颊边的一绺耳发,漫不经心道,“姐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盼望着天秦能早一日轰然倒下,不过现在嘛,我又多了一个乐子~我想看看小王这只良禽最后会选择哪个枝头打盹儿,你猜我这个枝头如果卯起劲来争,相比于你又有几成胜算呢?”
栗玦在旁边抿着唇笑,笑声如漫过山湖的泠泠月色,很轻很浅却氛围感满满。
几乎是前后脚地,身后洗手间的门掀开了一个角,刚好足够探出一张鬼鬼祟祟的脸。
“我想也是。”
见栗玦略显无辜地眨眼,小王意识到自己口气过于急躁了,赧然道:“那什么,栗总,我没有要冲你发脾气的意思,就是你也别老逗我,我很容易当真的。”
“其实,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仅仅一门之隔,王语非即使想装耳背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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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