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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日的午后，车流并不拥挤，车窗外的街景飞逝而过。

    王语非用健全的那只手拍拍胸脯：“我不否认啊。那是因为我成长了，成长为更适合你的人。”

    行经一条林荫老街，车速稍稍放缓下来，杉木四季常绿，繁茂的枝叶将太阳的光芒筛过，灿金色的颗粒像飘舞的流霰，令白天相比黑夜更加地漠漠织织。

    栗玦偏过头，一脸嗔怪：“你不早就是了么？”

    但小王面上赔着狗腿子的笑：“嘿嘿，原来我们家大栗真人不露相，你才是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一个。”

    求生欲满满的某人被象征性地扯了扯耳垂，别有情趣。

    “哦——”得到一个不好也不坏的答案，王语非继续无精打采地将脑袋枕回身旁窄窄的肩膀上。

    “唔，不是啦，你忙完了么？”

    栗玦答：“多吃外食不好，这不都是你说的？我看离晚饭的饭点还有挺长的时间，冰箱里存着一些食材，我打算给你煲汤用的，回去就简单用现成食材煮一顿饭好了。”

    “事情是忙不完的，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受不了你，”栗玦嫌弃地睨了她一眼，“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瞎贫。”

    “有什么就吃什么。”栗玦拨弄手机的动作不停。

    “不是你，那不肯定就是我了么……”

    王语非折返回身，下半张脸埋进栗玦的手臂，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那趁还没到家的这段路先把外卖点了吧？”

    栗玦打开手机处理了几桩公务，小王不甘寂寞地歪起屁股，脑袋蹭上栗玦的肩膀。

    她庆幸，司机老头看起来没有60也有59，估计对她们的关系不会有那方面的揣测。

    “栗、栗总，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会做菜。”

    “我......”

    小王连忙捞起手机，指着某红书上一款打眼一瞧就知道热量爆炸的甜点，央着栗玦做给她吃。

    “怎么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栗玦在微信上回过两条消息后，终于收起了手机，“有我在这，难道还会饿死你？”

    上了计程车，两人一齐坐在后座。

    小王一时梗住，实在吧，也不能怪她家大栗不解风情，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人了，打理天秦是重新构筑她人生目标的一块砖石。

    “可是谁来煮？”

    小王心里犯嘀咕，煲汤和真正的烹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买一只多功能的电压力锅，加好食材，调好模式，煮出来的汤总能够像模像样，尤其栗玦还告诉她是在办公室煮的，那就更是没大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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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大吃一惊，差点就从后座蹦飞出去。

    “珍珠巧克力冰淇淋脏脏麻薯包？”栗玦艰难地将甜品的名字复述了一遍。

    栗玦没有贸然答应，而是留有余地道：“你先说说看，你想吃什么？”

    栗玦：“......”

    她也就这么一时片刻没吱声，旁边这个在两人相处中过分活跃的家伙又开始小嘴叭叭起来：“栗总栗总，既然你是厨房老手了，那我能点菜吗？”

    “要睡回家再睡吧，也就剩下十来分钟车程。”

    王语非听了眼眸倏亮，灿灿得蓄着期待之光：“诶？我不会是除你自己之外第一个尝到你手艺的人吧！”

    “那你以为你最近喝的汤都是怎么来的？”

    “诶呀，那个......”王语非马上变得扭扭捏捏，绞完自己的衣角，又去绞栗玦的衣角，绞得两边都胡七八糟才鼓起勇气开口道，“那时候我不是光顾着闹脾气了嘛。没能细细品味，真是让我抱憾终身！”

    不舒服，还有点硌，她索性斜躺在对方至少有些肉感的手臂上，将目光眺向车外的风光。

    当然，栗玦本身对同性之爱没有什么接受不能或不敢公开的，只是认为没必要将隐.私暴露给陌生人。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也把我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栗玦不露愠色，初印象么，本就不做准的，“但我一个人在德国生活这么久，不可能一点厨房技艺都不掌握吧？德国佬吃的东西颠来倒去就那几样，我偶尔也得自己给自己开开小灶。”

    那意义非同凡响，小王也不好意思真打扰了人家工作，只能随口答一句：“我是想说，待会儿我们回去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