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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周防尊的房门没有反锁，拧开门锁时发出的声音还把爱丽丝吓了一跳。

    咽了下去。

    “你说得对。”草薙出云拍了拍爱丽丝的后背，听见她哼哼了两声，笑了下。

    今天的早餐是粥，应该是草薙出门之前准备好的。爱丽丝跟在周防尊身后进了厨房，然后就目睹了赤之王徒手将还在保温中的内胆从电高压锅中拿了出来。她十分震惊，甚至萌生出了一丝对周防尊的崇敬。

    然而这种恩赐周防尊甚至没多看一眼。

    “先说谢谢。”

    爱丽丝难得自然醒了。洗漱完她换上放在床边的羽绒服，顶着乱蓬蓬的脑袋下床下楼，然而谁都没有看到。

    爱丽丝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漱口水。

    “出云不在。安娜和多多良也不在。”

    “多多良？”

    忘记告诉她不能喝了……算了，反正一口也不会有事。

    所以我才被迫来找你——她想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

    好像冰淇淋噢！！！小姑娘惊喜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美咲说，丽兹像小狗。”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蜂拥而入。爱丽丝这才发现外面连绵许久的雪居然停了，今天的阳光和煦得像是老天爷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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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兹就是丽兹。”安娜望着草薙，又说了一次，像是在跟他强调什么一样。

    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爱丽丝慢慢能看到房间里某些东西的大概轮廓。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新年的前一天。

    爱丽丝悄悄摸摸地蹭到赤之王的床边，她伸出手，然而还没等碰到，周防尊猛然睁开了眼。

    比如床，比如睡在床上的赤之王。

    在见到来人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不点后，瞬间绷紧的弦很快松弛了。

    她把这种宛如在自己舌头上打架的薄荷味液体含在嘴里，然后“咕咚”一声。

    周防尊沉默了一下。他显然想起了什么，在黑暗中叹了声气，翻身坐起。

    草薙怔愣一瞬，好像忽然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那安娜觉得丽兹像什么？”草薙把爱丽丝翻了个面，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丽兹就是丽兹。”安娜又戳了戳爱丽丝被挤压出来的脸颊肉，爱丽丝没醒，嘴巴砸吧了两下，脑袋一撇，睡得更沉了。

    爱丽丝连连点头。

    小孩子真是没有底线的生物。

    周防尊抬手捂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做什么？”

    “这个是什么？”爱丽丝踮脚指着他手里的塑料瓶问。

    不是小猪或者小狗，而是普通的小孩。她可以很乖，但会犯错闯祸。

    他径直转身走进洗手间，爱丽丝立刻跟了上去，盯着他挤牙膏刷牙，接着又在周防尊打开镜子后的储物柜、拿出一个蓝色的塑料瓶时，好奇热切起来。

    “都去哪了……”爱丽丝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上坐下，然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房间没去过。

    “出云？”

    房间里黑压压的，只有一点点光线从遮光窗帘与窗户的缝隙之间透进来。

    她在吧台后面、厨房、以及他们各自的房间都找了一圈。还是谁都没看到。

    “啊……”草薙低头看向怀中，“安娜，你捡了只小猪回来呢。”

    “漱口水。”第三王权者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个好奇的幼年期人类一眼，“……要喝吗？”

    周防尊：“……”

    周防尊：“……”

    “安娜？”

    “——不过还是有点像小猪的吧？”

    他金色的眼睛在这种没什么光线的环境中仿佛将熄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