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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一脸天真地发问，像个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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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说“因为会被那个装逼犯传染装腔作势的坏毛病”，可直接把这种带着显而易见的偏见观点灌输给小孩子明显也不是很好。

    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赤与青两组那不那么良好的关系，被问得有些艰难。

    但很可惜，女儿不仅不能被当做煤气罐扔出去，还很需要此时老父亲的关心。

    淡岛世理：“……”

    他现在真的很想揍人。

    “闭嘴。”周防尊堪称凶狠地瞪了过去。

    “等下草薙来了，你去问他。”

    “交换情报只是提高工作效率的手段之一，”宗像礼司顿了顿，“当然，要是赤之王认为这场交易并不划算，我想淡岛君大概也不会介意你白·嫖·白·嫖她的纸巾。”

    于是被忽然哽住的赤之王，只好搬出了对付周防爱丽丝时堪称万能的草薙出云。

    周防尊：“？”

    “——用青盘组的军火来源交换如何？”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一句话换一包纸巾，我认为很划算。”

    好在镰本力夫十分机智，他跑到警局的询问台找刚才帮爱丽丝梳头发的那位女警借到了面巾纸，相当及时地拉回了自家王那隐约露头的干架意图。

    “哦呀哦呀……”站在不远处的宗像礼司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梢，“这可真是——”

    她低头，揪着自己外套上的毛毛，异常的沉默。

    “有是有。”宗像礼司自动加入了这场刻意绕开了自己的对话，“不过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爱丽丝哭得很忘我——又不如说，她哭得很投入，很伤心。

    他用自己的指腹揩去爱丽丝脸上的眼泪，然后发现哪怕有这种产自泪腺的盐水润滑，自己的指腹对于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的脸颊来说似乎还是有点粗糙了。

    宗像礼司耸了耸肩。带着他那一如既往的沉稳的笑容，绕着周防尊转了好几圈，然后才慢慢悠悠地找了个最适合看戏的角度重新站定。

    周防尊不耐烦地眯起眼睛，满脸都写着“又没问你”。

    她不想要迪士尼动画片里的那种后妈……

    周防尊在休息区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膝盖上，一言不发地帮她擦眼泪。然而根本没用，这个小雨女的眼泪越擦越多。

    身为王权者的直觉拉响了警报。

    “以后看见那个[青服]的头头，记得离他远点。”

    他先来只是因为他刚才正好散步散到这附近，又接到了草薙的消息而已。

    然而谁知道那张本来还看着有点开心的小笨蛋的脸，却在听到草薙的名字之后，突然黯淡了下去。

    总不能是他一提到草薙的名字，她对草薙的思念之情便骤然达到了顶峰吧？

    “又怎么了？”

    呜……

    无奈，周防尊只能望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宗像礼司——身后的淡岛世理：“……那边的，有没有纸巾？”

    周防尊：“……”

    爱丽丝虽然对草薙黏得狠，但也从来没有因为超过三小时没见到草薙而哭过。

    “为什么呀？”

    “是的。”

    就在周防尊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话的时候，一个赤之王已经十分熟悉的、吸溜吸溜的鼻音，传了出来。

    不提还好，一有人提到草薙，爱丽丝就会想起伏见那句，她可能要有后妈了的话。

    如果被他抱在怀里的周防爱丽丝是个煤气罐，她大概已经被他当做武器投掷出去了……

    周防尊抱着她往警局内走了两步，镰本力夫见到他立刻站起身大喊“尊哥好”，旁边正在报案咨询的普通群众不免侧目。

    宗像礼司把“白嫖”一词说了两遍，然后还回过头询问淡岛世理：“你说是吧？淡岛君。”

    但是小笨蛋却把赤之王给问住了。

    周防尊皱起眉头，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哭泣毫无头绪。

    ……为什么会软得跟一块豆腐一样啊……

    爱丽丝将脑袋垂了下去，像是太阳落山后的向日葵那样，变得焉了吧唧的。

    “Scepter4的情报工作已经差到需要向其他氏族求援的地步了吗？”周防尊语气嘲讽。

    不对劲。

    周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