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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嫌管她的时间太长了吗？

    “我到时候要是忘了这个要求怎么办啊……”

    爱丽丝恍然地点点头，然后又在被子茧里蛄蛹了两下：“尊，我还有一个问题！”

    “不缺哦。不过要认真开始攒钱了。”

    “哦？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周防尊：“……”

    蓝眼睛的小笨蛋盯着他看了会，然后摇了摇头。

    “哪里没明白？”他只能耐下性子。

    十束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如果世界上有吸血鬼，那么他们或许会乐意在这里定居，并站在高处哄笑着望着不辞万里奔赴到极北极寒、冬季日均只有四小时日照之地的人类在黑暗中摸索着开启他们的追光之旅。

    笨蛋女儿居然没有直接答应，这有点出乎赤之王的预料。

    爱丽丝挠了挠头，将话题辟向了另一个周防尊未曾设想的方向。

    “不算。她们两个没花过你的钱。”

    同一时刻，被周防尊一个电话打醒的草薙出云离开了酒店，正在寒风中的雷克雅未克大教堂前杵着。

    爱丽丝：“！”

    “听明白了吗？”他向爱丽丝确认到。

    “真的吗！”

    “……我会提醒你。”周防尊说，“还有其他人，他们也会一起提醒你。”

    “干嘛呀？”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小笨蛋满眼天真地望着他。

    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于是赤之王下令：“十八岁之前不准谈恋爱。”

    “嗯……你先说说看？”爱丽丝歪了歪脑袋，“我要听完考虑一下！”

    十束露出一副“你总算问这个问题了”的欣喜神色，回答道：“拍极光！”

    “嗯……安娜和丽兹算吗？”

    “问。”

    “我今年才六岁。”爱丽丝左手比了个四，右手比了个二，拼在一起，“还要过十二个生日才到十八岁嘞。”

    “拍完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找个杂志社投稿，赚点稿费什么的。”

    周防尊蹙起眉，已经做好了不在这方面退让的准备。

    “草薙哥，你该不会感冒了吧？”十束说，“真累的话就还是去睡会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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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防尊：“……”

    “‘恋爱’，是什么呀？”

    “少废话。”草薙出云没有说话，转而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觉不睡觉，突然跑出来还租了相机是要做什么？”

    “周防爱丽丝。”周防尊很少这么郑重地喊谁。

    嘶……不该问的……

    赤之王“嗯”了声：“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防尊只让她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跟自己大眼瞪小眼——介于赤之王阁下总是耷拉着眼皮，所以爱丽丝才是那个大眼，而他是小眼。

    “哈哈哈，说的也是。一直是草薙哥你在养她们。”

    他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得十束差点把手里的单反给扔出去——老式胶卷相机难以捕捉到极光，只能暂时放下自己心爱的设备，转身投向现代科技的怀抱。

    “明天，带你去银座吃冰淇淋。”

    “最近缺钱？”

    “不，我不放心。”草薙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你那三脚猫的英语水平，要是走丢了连路都问不到，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十八岁之后看情况。”

    不过一切还在掌控之中，他有信心让爱丽丝答应自己的要求——一个冰淇淋不够，那就两个。反正他也没说允许她在同一天内兑换两个冰淇淋。

    “这里离酒店就一公里不到……”十束无奈地指了下他们来时的路，“草薙哥，你该不会还在在意我的‘死亡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