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2/2)

    芥川：“……”

    草薙出云的要求不高，爱丽丝也不是特别需要照顾的类型。只是她依然喜欢四处溜达，以至于芥川龙之介在听到草薙出云的“请求”后完全没有感到一丝意外。

    同样知晓内情的十束多多良冲芥川龙之介笑了笑，虽然毫无恶意，却依然笑得芥川龙之介浑身难受。

    “丽兹呢？”十束看向爱丽丝。

    “你这样的幼子又懂什么。”

    看过去他就大概能理解周防爱丽丝为什么一直在看向对方了。

    “与其毫无尊严地任人、任命运这样欺辱，还不如带着……咳……骨气、死去——咳咳咳！！！”芥川龙之介的咳嗽来得突然，几乎让爱丽丝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才总算平复了一点。

    明亮的灯光、干净的木地板、墙上的扶杆、数量众多的深绿色软垫、以及……各式各样的、用以锻炼激活肌肉的康复器具。

    她万分茫然地挠挠头：“什么叫做‘在挣扎’？”

    这副场景让芥川龙之介在感到熟悉的同时也有些许陌生。在他还是“小白”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会在更低的、以及侧面的地方看到周防爱丽丝的脸。

    他只能顺着爱丽丝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

    “弱小的人没有价值。”他的语气过于淡漠。

    身边的人叫他“幸村君”，并劝导他“今天的神经功能康复锻炼已经达标，不能再继续了”。

    他说罢将目光放在爱丽丝一直看着的那个身影上。

    而无论是他还是爱丽丝，当然都属于芥川龙之介所划分的“弱者”的范畴。

    这副残破的病躯……

    趁着没人注意，爱丽丝蹿进了这间宽敞亮堂如舞蹈房的康复室中。

    “龙之介讨厌‘弱小’吗？”

    不过，虽然听不懂芥川龙之介说的话的意思，但爱丽丝能听懂他在“弱小”那个词中加入的、过于浓重的偏见。

    “龙之介，他们在做什么呀？”爱丽丝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只要帮忙看着她，别让她找不到路回来就好。

    “小白，”她用手指着房间里面，“他们在做什么呀？”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爱丽丝：“……”

    爱丽丝从善如流：“那，龙之介！”

    “弱小的人类对抗命运的过程就是‘挣扎’。”

    与其说芥川龙之介是在解释，不如说听到他的话，爱丽丝反倒更迷惑。

    爱丽丝把脑袋探了进去，大概过了十几秒，她这才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芥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完全听不懂！

    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很小了，现在芥川龙之介的身高足以自上而下地放下视线，就显得她更小了。

    芥川因她天真的想法而皱起眉：“什么都争取不到、保护不了、挽留不住……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人有活下去的价值？”

    算了，她向来很会打蛇上棍，他知道的。

    从牵引网架、四肢联动康复训练器、再到双行步行器、下肢功率自行车……不一而足。

    “意思是生病了的人不能赚钱吗？”不过爱丽丝显然有她自己的解读。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周防爱丽丝忽然加快了脚步。

    “在挣扎。”

    芥川龙之介拧眉追了上去，发现她很快又慢慢地停了下来，走到一扇被敞开了一半的门前。

    她挨着墙角坐下，芥川龙之介这才发现她的目光被房间内的一个身影吸引走了。

    那是个五官过于隽秀的少年，皮肤在今日东京阴暗的光线下依旧白皙，绀紫色的发丝黏在布满汗珠的额头与脸侧，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丽兹暂时交给芥川君了。”草薙说，“麻烦芥川君在等这位小姐体检的期间带一下她，然后我和尊带她回家就好。”

    只是趁假期和银一起来了趟东京，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步，芥川龙之介同样也很无语凝噎。

    现在，他正跟在周防爱丽丝身后，陪她一起在这栋楼里打转。

    “在下的名字是芥川龙之介。”芥川神色严肃地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