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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声气。

    这种“完全不知道女儿的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些什么”的时候。

    而且……

    “丽兹。”草薙抚摸着她黝黑的长发，“丽兹为什么会觉得尊会做噩梦跟尊是王有关系？”

    “丽兹。”他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沙发边将爱丽丝捞进怀里，“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了呢？”

    普通人也不会做那么的——

    “出云说过王都有哒哒克克剑。”爱丽丝举起手，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个简单的十字。

    爱丽丝摇了摇头。

    爱丽丝洗完澡吹过头发，被裹得像个蚕宝宝似的歪倒在沙发里，等待自己细软发丝上残留的最后一丝水汽消散干净。

    与之相反，宗像叔叔的剑就很新。

    偶尔也会有呢。

    “尊……”她的双唇翕动着，像一条吐泡泡的小金鱼，“尊做的噩梦……是不是也是因为，尊是王呢？”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现在已经临近她睡觉的时候，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打了个哈欠。

    就算想要说明，又该怎么告诉她尊的痛苦也源自于他所得到的力量呢？

    与其说此时此刻他正在惊讶，不如说他根本从未想过，爱丽丝居然会在某天，自己将尊的噩梦和尊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尊、甚至整个世界，都吞入那至死方休的猩红火焰之中。

    草薙出云：“……”

    知道的太多从来都不一定是好事。

    “我没有不开心……”爱丽丝小声地咕哝着，“就是……就是……”

    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结束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家人们，好像确实不能称为“普通”……

    难道是石板告诉她的？

    涌动着赤色的阳炎。

    “怎么了？丽兹。”坐在一旁草薙从上月待核对的账务中抬起头，“想睡觉了吗？爸爸抱你上去？”

    爱丽丝还是摇头。

    “然后，我在尊的梦里见到了……”爱丽丝垂下眼睛。在这一刻，她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隐隐地映出了丝丝缕缕的绯色，“尊的剑破破烂烂的……”

    出于一点点保护……好吧，或许也可以称得上是“过保护”的心理，他们其实很少同爱丽丝提起这个世界里的“不日常”与“不普通”。

    草薙出云：“……”

    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更是如此……

    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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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当时爱丽丝还很怕尊，对于吠舞罗的人都是“尊的小弟”这件事还抱有很大的不解的时期。

    “出云……”

    因为普通人是不会随便一掸手指便擦出一簇猩红的火焰，普通人也不会大冬天穿着短裤在风雪中来在风雪中去，普通人更读不到小猫咪和小狗狗的心理活动……

    他没有立刻纠正她那柄象征着王权者权能的巨剑的正确名称，只是面露苦涩：“原来你还记得啊……”

    还很烫。

    首先他还是需要先弄明白这个。

    爱丽丝又摇了摇头。

    在她这个年纪，真的可以完全理解而不会给她徒添烦恼与悲伤吗？

    “……嗯。”草薙点了下头。

    “想喝牛奶吗？去给你热一杯？”

    “嗯……难道说是想看动画片？”

    她细声细气地、慢腾腾地说着：“而且梦里尊的剑像太阳一样，离尊好近……”

    “‘就是’什么？”草薙轻声向她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