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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时鹿，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会议室。

    “杀人？”张淑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头甩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警局。”

    封临初的眸光从时鹿身上瞥过，示意周围人让开：“带回去。”

    张淑苇怔怔抬眸，瓷白漂亮却充满杀气的脸怼到眼前，吓得它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

    段俞非也跟了过来，走到旁边的架子前，从边上的茶叶桶里拿出一张三角符篆攥在手心。

    果然如同封临初所说，出现在法医室里的正是张淑苇，只是它的模样和先前完全不同，浑身充斥着凛冽到具现化的黑雾，吊长着脖子五官狰狞，瞳孔充血嘴唇发紫，双手绷直长出了又长又黑的指甲。

    唐信忠笑着接话：“在我们这行里，天生阴阳眼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第13章

    脑门鼓起了碗大的包，泪水在张淑苇眼眶中打转，还未来得及委屈，冰凉的触感就抵在了它的鼻尖。

    张淑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泪水咕噜咕噜往外冒，咬着舌头含糊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鹿阴恻恻地把擀面杖往前推了推，张淑苇僵着脑袋不敢动，鼻子都被压扁了。

    它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黑雾在法医室内肆意横行，周围满地狼藉。

    “你们这行？”时鹿顺势追问：“你们难道不是警察？”

    封临初举起枪，神情冷漠：“没救了。”

    站在她前面的苏暮冬右手拿着一张符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边阻挡着阴气冲撞，一边解释道：“可能是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被恐惧和恨意侵蚀了理智，变成了真正的厉鬼。”

    见它恢复理智，时鹿眯起眼：“你昨天跑出去杀人了？”

    这个念头听起来很荒唐，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再死，但时鹿还是伸出了手，阻止封临初扣下扳机的同时，拿出擀面杖丢了出去。

    这模样看着并不像在撒谎，沉吟数秒，时鹿姑且选择相信它的话，起身回头：“现在怎么办？”

    “哎呀！”一声娇俏的吭哧声响起，张淑苇扑通坠地。

    时鹿被拦在法医室门口，惊诧地看着里面：“它怎么了？”

    封临初举起枪的那一瞬间，时鹿敏锐察觉到那一枪下去，张淑苇可能会死。

    正欲扣下扳机，旁边有只手突然拉了他一把，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他的头顶跃出，以上升抛物线的轨道前进，目的地正好是张淑苇的脑门。

    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那抹走进法医室的纤弱背影。

    肆意穿行的黑雾顷刻消散，封临初举着枪的手顿了顿。

    唐信忠没有离开会议室，看到像小媳妇一样跟在时鹿身后的张淑苇也不惊讶，端着运筹帷幄的架势，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让他多了几分领导气质。

    “那是阴阳符，带着就能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见时鹿神色好奇，苏暮冬主动解释。

    “小张同学，你挺能啊，大白天在警局都敢破坏公物，信不信我掀了你的头盖骨拿来装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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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信忠：“对外是，实际我们从属特别安全管理局，普通案件我们不会参与，只协助处理特殊案件。就算在整个公安系统里，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也只有少数，警察这个身份一是为了掩饰，二是为了方便。”

    悬在半空的张淑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脑袋忽然偏转了几分，视线与时鹿相交，它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瞳孔中的血色越来越浓，两道血泪滑落，周身的黑气再次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