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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孟南春。

    “苏苏呀，你为什么，想要我的眼泪呢？”

    孟南春在酒窖里取了几款酒, 自然地走到外面陈列其他酒的吧台，在清洗好酒.具之后模仿酒吧里的调酒师为苏亦凝调酒——

    因为她还有话要问。

    苏亦凝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苏亦凝抿了一口，这杯酒折射着潋.滟的光彩，起初入口的时候有一些气泡的风味，还有一些果味的香甜，酒精隐隐地藏在果味之后，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似乎和前调相得益彰。

    “因为你很美。”苏亦凝嗡声说道。

    “孟南春？这是在梦里么？”苏亦凝看着孟南春的脸，依旧是熟悉的颜色，依旧是那么皎洁美好，“南春……你好像月亮呀。”

    孟南春也常常会背负一些骂名，旁人总是说她浪.荡不羁，面上因为有求于她而笑脸相迎，背后总是用最为不上流的词汇攻击她，仿佛他们的话语能让她少几块肉似的。

    月亮。

    “这杯酒还是有点度数的，它的后劲比较足，要慢一些喝才行。”孟南春妩.媚一笑，“这里还有其他味道的，可以稍微尝一尝。”

    “晚上好，美丽的女士, 请问您要喝一点什么呢？”

    “你和小宝的关系很好吗？”苏亦凝偏头看向孟南春, 孟南春笑了笑：“之前是的，之后……就不一定了。”孟南春垂眸, “我很羡慕她。”

    调酒师在橙黄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柔和和俏皮, 她的浑.圆与光亮浑然一体, 圆滑又轻.佻的态度漫不经心地流露.出她的吸引力。

    “好喝。”苏亦凝的眼睛晶晶亮亮的。

    羡慕什么呢，不过是羡慕齐玉娆能离苏亦凝这么近，只要存在, 就能肆.无.忌.惮地靠近罢了。

    “……嗯。”孟南春恍若听见了天籁，她从喉间挤出一句回应，孟南春甚至不敢多言语，生怕自己失.控。

    姐姐。

    这还是苏亦凝第一次这样称呼孟南春, 绕是孟南春这样做了充足的准备的人也不由得愣了愣。

    有人形容她是热烈的玫瑰，却从来没有人形容她是月亮。

    苏亦凝没有防备，也许是她对着孟南春总有几分心虚，隐藏在了光色之中，她喝着酸酸甜甜的果酒，靠着吧台顿了顿，酒的后劲就涌了上来。

    “噢？为什么这么形容我？”孟南春好奇。

    她一喝醉酒，就想哭，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是眼眶和鼻子都是红彤彤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孟南春难得敛了神色，她垂下眉眼，反而更显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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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玉娆地下室有一个酒窖, 酒窖里的酒都是有些年份、能够叫得上名号的, 孟南春也存了一些酒到齐玉娆的酒窖里, 没成想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苏亦凝向来像是弹簧一样的性子，孟南春一柔下来，她反倒是不怕了，苏亦凝又唤了一句：“姐姐？”

    苏亦凝也笑着说：“不如，姐姐帮我挑挑吧。”

    苏亦凝唤出口的时候也愣了一瞬，只是当她看到同样有几分呆愣的孟南春的时候，突然觉得孟南春有些可爱。

    “试试。”孟南春说。

    “救我？”孟南春轻笑了一声，语气莫名，“怎么救？我又怎么需要你救我了呢？”

    孟南春心弦一动，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沁人的馨香将苏亦凝围绕，孟南春却也没有忘记她想要询问的问题——

    只见她酒.液倒入分酒器中，然后熟练地摇晃、切割、然后在绚丽的光色之下，倒入性.感的高脚杯当中。

    “苏亦凝？”孟南春绕出吧台，靠近轻唤，“苏亦凝？”

    “想要…想要救你。”苏亦凝面色潮.红。

    一想到月亮这个词，总是让人联想到和高.洁相关，美人遗世而独立，别人若是形容孟南春，总会形容她的不近人情，她在商业上从不给对手任何一分的机会，甚至她能够通过蛛丝马迹，拨茧抽丝般地将对手的心理防线一步一步地摸清，随后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