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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震惊，凌烟久久无法言语。

    伟业总是需要牺牲。

    “此话你当与殿下去说…”

    “大人说笑了，下官难能与殿下说上几句话，所以只能来大人这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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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选夫，顾重除了偶尔应下那些世家子弟的邀约一同出游，就好像忘了这件事情，拖了半年有余，顾帝却也不催她，直到御史丞再提此事。

    “大人？”

    这日下朝，凌烟却被人拦住了，正是陈默贤，他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面具。

    “廷尉丞，你可知窥视太女该当何罪？若是你能在廷尉署做出足够的成绩，自然能让殿下刮目相看，无须做这等堪称下作之事。”

    无奈之下顾重只能公开表现出自己对于巫教的不喜，希望下面的官员能领会此意图，别再搞出另一个国中之国来。

    “凌大人…”

    所谓选夫不过是吊在世家面前的胡罗卜，引诱着他们割舍一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利益。

    除却折腾世家，顾重本还想请顾帝下令限制巫教传播，却被顾帝驳了回去，总感觉顾帝是在忌惮什么。

    诸位世家纵使有些怨言，此时却都因着攀上皇家，做着下一任帝王出在自家的美梦，对她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不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权当讨太女殿下的欢心罢了。

    自从北境之事过后，先是被擢升中尉署中丞，随后被廷尉署调走，不过半年又升了一级，现在已然是廷尉丞。

    只每次他主动出现在凌烟面前，就让她总有种不得安宁之感。

    这人可真敢想。

    “说来有些难以启齿…下官对殿下倾心已久…”

    她缓缓开口道。

    陈默贤先是作了一揖，“今日凌大人也听到了，殿下的婚事已然拖了许久还没有消息，想必那些世家子都未曾入得殿下眼…”

    这就得看陈默贤到底有多急切了，急切着铲除异己，完全掌控整支前朝旧部，急切着成为太女夫婿的候选人，为自己的复国大业铺就一条坦途。

    以此发难，顾重可劲减了世家的不少土地限额，又限制了他们的仪制，削了一些边缘子弟不大不小的官位。

    “廷尉丞，有何事？”

    凌烟此时觉得他在炫耀，只因他能够光明正大地表达对顾重的喜爱，不管是虚情还是真心。

    又有北境携手共渡难关的情谊，在必不可能选择那些世家子的情况下，顾重选择他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至于他取得足够的政绩后，够不够格令顾帝注目，成为太女夫婿的最佳人选，这还得另说，本就是一场豪赌。

    凌烟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分而化之！

    北陵的宗教问题至今都没能解决，令新到任的郡守很是头疼。

    而今棋盘已被打乱，众人皆是棋子，只有成为执棋者，才有对弈的资格。

    在廷尉署内足够的成绩，现下还有比破获刺杀案更有分量么？

    细细将这些世家扒清楚，鲜少有真正干净的，单是圈地为霸、仗势欺人的劣迹就撂了一整间屋子。

    原著之中陈默贤成为皇夫的经历却没这么坎坷，能力出众，新科状元，加之与太女一见倾心。

    暂且将刺杀案放于一旁，借着顾帝为自己选夫的东风，顾重也算是找到了对世家下手的时机，按照凌烟的布局谋划，一步步徐徐图之。

    世家看不明白，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顾帝和顾重都不会真的选择一个世家子作为皇家夫婿。

    “那是殿下的私事，我等臣下怎好置喙？”凌烟冷冷道。

    陈默贤像是没有察觉她的不耐，继续说道。

    凌烟惊奇地看着他，如果她没理解错，他这是在向她请教如何讨太女欢心，他们很熟吗？

    此人不愧是被精心培养的前朝皇子，能力的确是强过许多人。

    撂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徒留陈默贤独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