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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烟知她早慧，能在幼时记下顾氏剑法也不算什么难事。

    终究是遭不住顾重愈发递进的试探，凌烟将那柔荑握至手心，松了口。

    偏生顾重还不知轻重地继续撩拨。

    “如此一来不过是打草惊蛇，引得那人斩草除根罢了，你可想过自己的安危？”

    “我不过想寻回剑谱、报血海深仇，有何不可？”

    “···未有损失！”

    凌烟紧闭双唇，不作回答。

    谁让顾重用了她的名字，自己唤自己，当真说不出口。

    凌烟再次岔开了话题。

    “白日我观你神色不对，叶天那剑法，可是有问题？”

    楼下的天武门弟子来来往往，如光的火炬串成长长一条，把整座楼照得通明。

    “恶贯满盈、欺世盗名的灭门恶徒！那是我家传剑法！”

    “禀报门主···”

    顾重挑了挑眉，回过头再次看向凌烟，那双含情双眸，似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顾重怒目而视。

    “···你想知道什么？”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去。

    “阁主是不是有什么隐秘需要告知于我？”

    “阁主可真是狡猾。”

    “那你更不该来。”

    说到此，顾重不由得咬牙切齿。

    “阁主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但是如果你当真知道，又何必阻止我？”

    顾重的指尖探过凌烟发梢，触到她脸上的冰冷面具，顺着轮廓细细描摹。

    “你！去那边看看！”

    凌烟又重复了一遍。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凌烟也知晓对于顾重来说，追寻了二十年的真相，突然出现了些许端倪，难免失控冲动。

    “阁主可是会在意？”

    顾重笑意中藏着几分凉薄，竟让凌烟摸不准，如实回答会有怎样的后果。

    “今日你不该来。”

    “有人会在意——”话说至一半，凌烟连忙收住，强行转换了话语，“咳！我是说，若是不能大仇得报便已身死，岂不可惜？”

    “方才妾身想起来，阁主似乎从未唤过我的名字？”

    顾重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贼人应当没有走远。”

    “你认为是谁，那便是谁。”

    顾重冷冷驳回。

    “···”

    “不过白捡的一条命，我从来不在意。”

    好在顾重今天似乎也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并未再追问。

    最终，她选择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稍有不慎，两人便会暴露人前，想要离开便是难如登天。

    顾重却更是伸手环住她的后颈。

    为打破这片刻的不自在，凌烟只得继续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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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