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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身肩战神之名,也常有征伐战事,每遇到这种境况,她也总能寻到各界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带回来给凌烟。
“少君与玄狐,似乎关系很好?”
凌烟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看着她。
不知不觉,她曾经刻板无趣的生活,竟增添了这许多色彩。
说起玄狐,凌烟柔和了眼神,在她心里,这应该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顶顶好人。
“她一直温温柔柔的,好像永远不会生气,少君姐姐一直很忙,也只有她永远愿意倾听我无聊的抱怨与烦恼了。”
“仁慈?不太妥当。”
然而方到天门,顾重就觉得不太対劲,天门守卫竟然不在?
——自己人。
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几乎均是一掌毙命,只有毫无防备的偷袭才可做到。
“好人?”
顾重面色凝重,她一路追随着天兵尸首,直到隐约可以看见远处天边巍峨耸立的九霄殿。
“至少,比我更加亲近吧,少君姐姐但凡有空,定然会去混沌殿。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很多余。”
古井无波的生活,平静而美好,恍如一个可以永恒的幻境。
“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表现——我一直不太明白,父上为何要将玄狐姐姐锁在混沌殿,大家対于这个话题也一直极其避讳,你知道吗?”
“什么?”
不过转眼,她就表达了理解。
顾重叹了半句,便停顿住了,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或是曲音相和、吟诗风月,或是品茗观山、共赏天色,偶尔顾重也抛弃了神界那些无聊教条的规矩,悄悄带着小上神溜出天门,往各界游玩。
顾重的语调颇有些奇怪,好像带着些许不太确定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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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重沉默良久,叹息了一句,充满迷茫。
话毕,顾重哑然一笑,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形容。
不仅只是百年生辰,凌烟的每年生辰,但凡没有要事,她都会前来神界,与她度过一日。
不久凌烟的两千岁寿辰即将到来,顾重想给她一个惊喜,比以往更早地来到了神界。
凌烟皱起眉头,满脸都写上了不开心。
顾重遵守着与新朋友的约定,打破了自己一贯的做派。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扩散开来。
她快步走进去,便见到倒了一地的天兵,看状况竟然是灵力全然溃散,魂魄皆失。
“没想到,少君也有如此——”
仙神的生命太过漫长,时间走得过于仓促,转眼又是千年过去。
然而她注定失望了,这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也与被问话之人息息相关。
虽然是问句,凌烟却带着十足的肯定,她期待着从顾重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玄狐姐姐一人在那偌大的混沌殿中——自我记事起,她便在那里了,孤孤单单的,也只有少君姐姐一直陪伴着她,感情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有时候,有些事看似理直气壮,实则当真毫无缘由。”